一人一鹰就这么耗着,不知不觉已经鸡叫两遍,到了下半夜。
杨小军现在才体会到老爷子口中说的不容易,熬久了,猝死也不是没可能。
转眼天亮了,一缕亮光透过窗户玻璃照了进来。
杨小军起身抻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一夜未眠,眼眶黑了一片,像是被打了似的。
大白依旧看不出有什么反常,除了中途打了几次盹以外,精神头很足。
“这货也太能熬了。”
杨小军出门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淑慧在房间里听见动静,睡眼迷离的披着外套从房间出来,长长的秀发有些凌乱。
“军儿,怎么起这么早啊?”
杨小军把洗脸毛巾给挂盆架子上,道:“别提了,我就没睡。”www。
“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是这么回事……”
他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淑慧听完后,笑道:“你不是自己找罪受的吗,又不急一时半刻,实在不行就养着再说,别把身体拖垮了。”
“嗯。”
杨小军还是不甘心,现在放弃的话那昨晚的罪不就白受了。
况且熬鹰只是第一步,后面还得让它学习技能,跟训狗差不多,得拖出来才能打猎,任重而道远。
今天不用去卖肉,杨小军吃了早饭便提着大白坐在走廊,继续跟它耗。
期间贝贝也过来帮忙逗它玩,这倒是帮了杨小军不少忙,至少抽时间能眯一会儿。
时间一天天过去,杨小军不管是吃饭、睡觉、或巡山,走哪都把大白给带上。
村子里的一些人看见他,都会背后议论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遛狗、逗鸟、养蝈蝈,并称三大毒瘤,他一人就占了俩。
一个星期后。
笼子里的大白日益消瘦,已经完全脱了相,体重也从原来的一斤多,变成七八两左右。
此时的它躺在笼子里,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
杨小军也不好受,脸色蜡黄,黑眼圈重的像是涂了墨一般。
“铛铛铛。”
大白眼睛眯起来,杨小军敲了敲笼子。
连续敲了两次,大白也只是抬抬眼皮,期间试图站立,可刚站起来没多久又倒了下去。
看它半死不活的模样,杨小军有些紧张,毕竟是幼雏,抵抗力不比成年鹰,别回头再把它给熬死了。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只好提着笼子去找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