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屯子里死了人,没人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官官府是怎么压下去的,整个年就如同往常一样欢腾的过着。
大年初一,拿着那骇人听闻的照片跟父母磨破嘴子的黄文,终于劝说成功了父母跟随在自己前往申都。
临走前,看着老父亲沉默的抓了一把故乡的土,装进口袋。
默默的看着这个白雪皑皑的屯子。
“文儿啊,你说这世道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
苍老的父亲背挺不直了。
一下子佝偻了起来。
黄文心如刀割,国弱,无外交啊。
明明是脚盆鸡猫熊的对抗,可为什么受伤的确实我们华夏的人啊。
就因为我们弱吗?
国府在干什么啊,他们怎么不出面护佑自己的百姓啊。
摸摸胸口那篇早就被斟酌了无数次措辞的新闻通稿,黄文终于下定了决心。
“爹,走吧。”
呜呜呜!
北风呼啸,大年初一就背井离乡前往申都了。
火车三天三夜。
下了车,黄文带着父母先去自己的房子里安顿好,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报社。
他是个老记者了,他知道这份通稿,申报不可能给他报。
因为不符合现在的政府的命令和政策。
所以,他去辞职了。
“黄文你真的不在考虑一下了?申都居大不易啊。你还是有天分的。”
黄文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主编,这篇报道能报吗?能报我就留下。”
主编默然不语,扔给黄文一根香烟。
“黄文啊,我也憋屈啊,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忍啊。”
黄文咧着嘴笑了、
“我知道了主编,那我走了啊。等哪天去我们那嘎达了,我请你吃小鸡炖蘑菇,谢谢主编这些年的照顾。”
再也不用学着本地人说着那些撇脚的申都话,可以说自己的家乡话了。
作势要走,主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黄文这些你收着,没工作了,再回来,老爹老娘刚来你就没了工作,可不是个好事儿。”
主编觉得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但是还是缺少生活的毒打,没钱了还会回来的。
黄文没有拿。
笑了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