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王旗汇报。
“经夜不收查察,红袍军卫总长莫柱竣罪十三。”
“其一,霸占前钱氏庄园,逐流民至贫瘠巷尾棚户。”
“其二,娶妻七房,抢夺良家民女。”
“其三,以婚嫁大量收取商贾,缙绅资财,私下囤积。”
“其四,霸占蒙阴良田七百余亩。”
“其五,勾连济南府总兵苏元吉,密谋私会。”
“其六,大肆安插亲信,把控红袍军。。。。。。”
魏昶君默默听完,看着窗外,缓缓闭眼,声音有些哑。
“为何当初从贫苦百姓中摸爬滚打出的人,会变成如今这样?”
但魏昶君知道为什么,无非是背叛了自己出身罢了。
所以——杀!
王旗却摇头,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这位昔日大刀义匪,可为百姓死,绝不为黄白之物和女人死,但他不知道其他战友为何如此。
良久,魏昶君睁眼,声音果决。
“传令青石子,调沂山铁骑前来,宣布红袍军演习!”
“另,夜不收时刻暗察红袍军各总长,不得有误!”
王旗抱拳转身,魏昶君也低头看着桌面信笺,眼眸晦暗渊深。
落款,济南府总兵苏元吉。
“该来的总会来。”
济南府总兵苏元吉,日前传信,邀魏昶君前往济南府一晤。
两日转瞬即逝,济南府,天色晦暗,寒意迫人。
魏昶君翻身下马,身后夜不收身影定住,宛若石刻,令行禁止,气息肃杀。
迎面一道身影着甲挎刀,身形魁梧,阔步流星。
“想必这位便是名震北地的魏指挥使,苏元吉来迟怠慢,还望恕罪。”
大笑之中颇有几分豪迈,赫然正是济南府总兵苏元吉。
将魏昶君带到官衙,苏元吉这才笑着奉上一杯茶。
“平鞑患,定流贼,先后执掌蒙阴,莒州,如今至青州府。”
“魏大人刚正不阿,文武双全,苏某久仰。”
彼时魏昶君轻声嗤笑,毫不在意,尤其看向苏元吉目光,多有不屑,毫不掩饰。
苏元吉也不在意,自顾自寒暄一阵,方才笑着,指尖微微敲打桌面。
“听闻魏大人红袍商铺遍地,生财有道,今日相邀,苏某亦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