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闼山这几届的阳气是不是都被其中一个人全吸跑了啊!”大和田左摇摇叶凉橘太郎,右晃晃古森元也。
他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深知自己阴暗的本性——当然,半泽雅纪那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
被他抓住的古森心里有些发毛:“嗨呀,也不能这么说,上一届前辈们也没有性格很阳光的呀……”
“那你是没发现我们这届傻子有些太多了吗!”
在一边看书的半泽雅纪头也没抬一下:“傻子?是说圣臣吗,我觉得他还没到那份上。”
大和田撇了撇嘴:“我是说佑一和阿道。”
“诶?”还在打扑克互相给对方贴纸条的两个人怔愣着抬起头,完全不懂为什么会提到他们。
半泽雅纪翻书的手一顿。
像这种完全无法否认的事,下次还是不要再叫他来谈了。
而被间接说了傻的佐久早圣臣,则什么也没听到。
他正躺在自己的瑜伽垫上戴着眼罩和耳塞睡午觉。
时间过去一天又一天,半泽雅纪只觉得自己原本枯燥的训练与学习生活,变成了枯燥的训练、学习与哄孩子的生活。
“所以你们为什么打架?”
“他抢我吃的!”
“那明明是你那我钱买的!”
“昨天是因为吃的,今天又因为什么打架了。”
“他嫉妒我今天被监督夸了。”
“放屁!我明明打得比你好吧?!”
“……雾山,你又为什么不想和叶凉一起训练呢。”
“明明是我练扣球但全都被他接住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是二传为什么要练扣球?”
……诸如此类的。
刚开始半泽雅纪还秉持着饭纲掌和护松正辉所传授的心平、气和、淡定、博爱,三天后就忍不住了,一整个原形毕露。
既然他不能好过,那么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他觉得这才是治理一个不安定社团的成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