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了,可她能感受到,墨君邪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她还来不及反应,手忽然被拽着向前,而她的身子随之冲过去,栽进他怀中,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道利刃入肉的声音。
“墨君邪!”
“没事。”他还是保持着笑容,就像每到晚上,他哄她入睡时一样,平静而体贴,他甚至长指撩拨起她垂落的头发,微热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一点都不疼。”
顾长歌不忍再听下去,她甩开他的手,目光盯着他的腰身。
他向来喜欢穿黑色长衫,深色血迹静静流淌,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顾长歌伸手想触碰,被他拦下。
就在这时,墨明煦的笑声传了过来,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痛快,嘹亮而刻薄。
他停止了倒数,笑容有几分狰狞。
“墨君邪!你也有今天!你也有败给我的一天!”
顾长歌咬牙,她很想告诉他,像他这样的小人,用肮脏恶心的手段,来威胁别人,永远都不叫成功,永远都应该被狠狠踩在脚下,就算一时得意,也改变不了终究会被打倒的结局。
她深吸口气,什么都没说。
太害怕了。
害怕激怒他。
害怕他再伤害墨君邪。
顾长歌不怕痛,她甚至想过要把命给他,生死不过一瞬,但她害怕让所爱的人难过落泪。
墨君邪低垂着头,他没看墨明煦,只是看着顾长歌。
趁着没人说话,顾长歌问道,“我可以过去了吗?”
“啊,可以。”墨明煦道,他歪了歪头,调皮又轻松的道,“可是不巧,我又有条件了。”
“墨明煦你在玩我?!”
“看来长歌你没什么诚意啊。”墨明煦幽幽的道,“大家是来谈判的,你情我愿才可以,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大可以回去,喏,路就在你身后,只要你转身,就可以走。”
太过分了!
嘴里冠冕堂皇,实际步步紧逼。
他们根本就是被逼迫到走投无路,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在这里,被他这样当成猴子来耍。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顾长歌恶狠狠的道,“你说,但是墨明煦,这是最后一个条件。”
“我可不能保证是不是最后一个。”
他丝毫不妥协,态度相当强势。
顾长歌哂笑了声,彻底失望,“你说吧。”
“我要墨君邪跪下。”
“你不要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吧!”顾长歌蹙眉,还想唤醒他最后的良知,不料她的话刺激了他,使墨明煦大喊着道,“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过分,可曾想过要适可而止!”
人一旦心有魔障,只能越陷越深,坠入深渊。
顾长歌不再劝,眉目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