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松田阵平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无形的电流滋滋透出白光,眼前的画面就像是失去了色彩的原画稿,只余下一片黑白。
摩天轮下慌乱地警察,暗处躲避偷窥的罪犯,坐在摩天轮之中释然微笑地松田阵平——所有的一切都卡顿在了此时此刻。
……
“怎么回事?!”
“我的手机!”
“啊!我的车!”
就像是大型的跳闸活动,所有余光可以见到的电子设备,在这一瞬间,全都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就像是被炸丨弹的余波攻击。而比静电要强一些的触感,让在场的他们,下意识丢出了自己手中、怀里放置着的所有电器。
萩原研二的手死死落在了那张令人厌恶的丑恶的脸上,鸭舌帽被甩开,犯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刺耳难听的哀嚎。
用于遥控炸丨弹的手机也在这时摔落地面,失去所有动静。
……就是这样一个人?松田阵平会死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中?开什么玩笑!!
那双无机质的紫色眼瞳沉浸在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噩梦之中,过于激烈的情绪超过了人体可承受的阈值。萩原研二空白着一张脸,只用剩余的理智死死抓住了这个罪犯的衣领。
……凭什么?
挣扎着的罪犯就如死亡边缘搁浅的鱼,想要开口求饶时,却对上了眼前男人身后、身上蔓延的黑色怨气。
好奇的、恶意的、无聊的——一双双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祂们述说着什么,调笑着什么,低喃着什么,这是人类无法感知的语言。
想要求饶的炸丨弹犯发出神经质的哀嚎尖叫,却又对上了最中央,死死盯着他的紫色眼瞳。
那双眼睛甚至没有倒映出他的脸,只有纯粹空白的寂静,就好像邀请他前往虚无,也为他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炸丨弹犯就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样突然僵住,他意识到了,现在,死亡对他来说,才是最简单的结局。
……
被迫停在半空之中的摩天轮的松田阵平,眼前的炸丨弹用一种他相当熟悉的状态失去动静。松田阵平盯着炸丨弹看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没有多少电快自动关机的手机,直接拨打了友人的电话。
关机。
佐藤。关机。
白鸟。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