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盯着他看了一阵,笑了:“不知就不知吧。除了缃荷,你们这儿还有什么招牌特色?”
这话问得怪,像是进食肆点菜。
经理嘴角抽动:“幽蘅院的姑娘当然是各有各的特色,唱曲儿的,擅舞的,善解人意的,泼辣直爽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
“很好。”雍盛使个眼色,莲奴立马奉上一锭金子。
雍盛阔气道:“那小爷我就点两个最会喝酒的!”
旁边一直安安静静当个假人的谢折衣终于沉不住气了,撩开帷纱,竖起食指和中指:“两个?”
“不错。”雍盛阴恻恻地笑,“你一个,我一个。”
“我不要。”谢折衣想也不想地拒绝。
“那不行。”雍盛道,“你不要的话,我俩怎么打赌?”
谢折衣:“打什么赌?”
雍盛:“谁是最后一个喝趴下的,谁就赢。”
谢折衣侧目:“打这个赌有什么意义?”
雍盛:“人生本就没有意义。”
“……”谢折衣盯住他,“你今日是来买醉的?”
雍盛认真道:“我今日是来打败你的。”
谢折衣看着他,忽而双肩抖动,闷闷地笑了起来:“哥哥何必。”
雍盛被他一声哥哥叫得差点丧失斗志,抹把脸,沉痛道:“年轻人,莫要轻敌。”
上辈子,雍盛是很能喝的。
这辈子,囿于体质原因,他尽量不饮酒。
但这不代表他酒量小。
再者,有时候能喝也不一定取决于基因条件和身体素质,而而是当天本人的心情状态紧密挂钩。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小技巧,比如饮酒前尽量进食一些富含蛋白质与脂肪的食物,饮酒时速度要慢,多吃豆制品和绿叶蔬菜保护肝脏,同时食用大量水果利用果糖加快乙醇代谢。
但以上种种,雍盛都没用上。
因为谢折衣,竟然是个三杯倒?
这是雍盛做梦也想不到的。
他瞪着喝完第三杯就放下酒杯,乖乖走去榻上合衣躺下,还扯过鸳鸯锦被细心盖到下巴尖儿的谢折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位公子怎么了?”左右两位美人也是满脸困惑。
“兴许是醉了。”雍盛仰脖又灌下一杯,桀桀地笑,“兴许是装的。”
他心生一计,大声道:“输了的人得给对方洗三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