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玉某在赌。”
“赌?”宋隐不敢置信,玉飞花竟然拿太子殿下的性命去赌,万一他们真的半路彻底弄死太子殿下,那一切不就完了吗?
“对,玉某赌她出手,直觉告诉玉某,她会出手。”但这个赌注的胜算很渺小。
即使是这样,他仍旧要赌一赌。
“先生你这样太冒险了,药王谷的大师祖一直在邗国,我一直不明白先生为什么拒绝药王谷。还特意藏起来也不让药王谷的人知道,在翊国时,先生你进药王谷潜伏了许久,后又出事,我不明白,先生。”宋隐的声音很稳,却有丝丝寒意渗出,还有他的怀疑。
玉飞花却没有看到宋隐那渴求知道真相的表情,依旧淡淡道:“宋隐,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你和西漠在筹谋些什么,”这次,宋隐连称呼都变得单调了。
玉飞花摇头,“各自为利罢了,筹谋还算不上。”
“你约慕容楚去玉家时,可否已经算计好了他们会分头行动?”宋隐不客气的问。
“宋隐,你今日的问题太多了,”玉飞花已经有些无奈了。
“那是因为先生对我们的隐瞒太多,”宋隐淡淡道。
玉飞花没再说话,转身往回走。
“先生……”
“宋隐,玉某说过,该知道时你会知道,现在,猎狼已经干预了邗国皇室,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皇上临危,你我不该在这里。”
声音飘远。
宋隐凝目望着他淡雅的背影,良久,他才跟着后面。
……
城外官道上。
自从那天严耀听慕容楚说将军令并不在玉飞花手中后,他们就开始做了准备离开的打算。
今日他们从华京城出来了,竟有一种似梦的错觉。
他们没想到邗国人竟肯放过他们,连追踪的人都没有。
霍湳和刘明琅则是满眼不解又深沉的看着马背上的两人,他们二人到底在搞什么。
将军令拿到手了?
因为事关于南安大营,严耀会防着他们也是当然的。
问题是,他们到底瞒了什么。
自从慕容秩重新曝光后,邗国和翊国都表现了异常的震惊。
“你将那个人带出来了?”慕容楚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看着前面两辆并行马车的其中一辆,仰了仰脖子。
“嗯。”
“其实,你没必要将他带出来,麻烦。”
“他是邗国太子,发病突然,”他简单的解释。
慕容楚一愣,“你知道?”
“清楚一些,”男人单手环着她的腰身,解答她的疑惑,“玉飞花自诩聪明,以为我将他带出来,你就会替他医治。”
玉飞花还是不了解慕容楚,她不想出手,这个人就会一直这样。
奉天脩带龙脭赤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捏住一个筹码,对付玉飞花的筹码,但绝对不是想让慕容楚救活他。
慕容楚嘴角微勾,“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哼,不若你还想谁来了解你?玉飞花?或是宋隐?”男人冷冷道。
慕容楚偷偷掩了掩嘴角,男人吃醋的样子总是这么可爱,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他这个小调调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