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完毒之后,他又从医药箱里拿来药膏轻轻涂抹在她泛红的掌心上。
等药膏渐渐被吸收了,沈从言才取出林晚芙口中的纱布扔掉,哄道:“好了,别生气了,我让你咬一口出气?”
林晚芙恶狠狠地瞪他,“谁要咬你?我又不像你一样是狗,滚开!”
沈从言也不生气,“乖乖说得对,小狗才咬人,你不是小狗,所以不咬人。”
再次体会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林晚芙瞬间气红了眼。
她娇声骂道:“沈从言,你就是个讨厌鬼,烦人精,我讨厌死你了!”
沈从言忽然握住林晚芙的后颈,他低头吻去了她眼角沁出的泪珠,清冽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沙哑,“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又忘了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就会欺负我……”
林晚芙被沈从言压制的动弹不得,她软软的小嗓音里满是对他的控诉。
所有人都对她千依百顺,唯独沈从言不同,他的确也对她有求必应,但他有一套自已的准则,比如他认为是对她好,他就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达成目的。
任她怎么表示不满都没有用。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沈从言这一点。
沈从言与林晚芙四目相对,低声道:“你乖一点,我就不会欺负你了。”
他解开了林晚芙被绑的那只手,然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要回家。”林晚芙一把攥住沈从言散开的衣领,恶声恶气道:“如果你不送我回家,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这种威胁向来只对爱她的人管用。
沈从言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到你家了,我叫你。”
他始终无法真正的做到对她狠心,所以她才能永远有恃无恐。
因为她很清楚,他爱她。
一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
将林晚芙送到她家楼下,沈从言看着她上了楼,才让司机开车送他去医院。
沈从言躺靠在后座上,用手捂着自已腹部开始渗血的伤口,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起来。
不知何时,他包扎好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染,入目是一片醒目的猩红。
*
林晚芙回到家,一打开客厅的灯,她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矜贵男人。
是沈怀瑾。
他乌黑的额发半遮眼眸,长腿交叠着,姿态散漫地坐在沙发上。
似是听见动静,沈怀瑾缓缓抬眸,“芙芙,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修长的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沙发边缘的扶手上,肌理分明的手腕上名贵的白金腕表泛着幽光。
林晚芙顿感大事不妙,她强压下想要转身逃走的想法,小声道:“阿瑾哥哥,我不小心在外面玩过头了。”
“我很生气,过来,亲我。”
沈怀瑾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危险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