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连忙拍打顾天宇的脸,让他别胡说,边说边冲闻予知尴尬地笑,大声说:“闻、闻总,天宇他喝多了。”
闻予知看似面无表情,但目光冷冽,陈铭生有种压迫感,没敢直呼姓名。
醉熏的顾天宇听见“闻总”,扭头看了一眼,灯光下的闻予知,像是被打了高光,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闻、闻予知,你……”顾天宇往她身边凑,“不怪你看不上姓秦的,她不就是个……诶诶?”
他突然被闻予知拽了个趔趄,下一秒,脑袋直接被摁进早就装满水的盥洗池,他挣扎着,却无法动弹,只能咕噜噜冒泡。
陈铭生看傻了,他见闻予知次数不多,这是头一次从闻予知的手臂肌肉线条看出点别的来,她应该是个练家子出身。
顾天宇被呛水,咕噜咕噜嘟囔,陈铭生赶紧劝:“闻总,他嘴贱该打,但可别淹死了。”
闻予知薅着他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拽,顾天宇得以大口喘气,猛烈咳嗽,脸色涨红发紫,气得要死,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呀一个劲儿地说:“你你你……”
陈铭生在后面推他,意思是别吭声。
闻予知再往后拽,顾天宇身体后仰,他怕摔倒最后不得不跪在地上,仰视她。
仍是灯光下,同样的美人脸,却透着冷漠阴森。
他一时害怕,肩膀缩了下,没说出话来。
“是谁打的你,”闻予知语气平静,甚至听不出她此刻的情绪来:“看清了么?”
顾天宇被陈铭生踢了一脚,他喘着粗气,从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出“看清”两个字。
闻予知突然松了手,他瘫倒在地,腿发软愣是站不起来。
“有事冲我来。”闻予知摁开池底的塞子,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我奉陪到底。”
陈铭生扶起顾天宇靠墙壁站着,他狼狈不堪,却又不敢多说一句,等闻予知往外走,他才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闻予知走到洗手间门口,想起什么似地回身,顾天宇紧咬的牙关松开,往后瑟缩,她淡漠道:“还有,以后离她远点。”
人,终于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铭生后怕嘀咕道:“卧槽,我汗毛都起来了。”
顾天宇狠狠推开他,从兜里摸索着拿出烟,踉跄往外走几步,突然回头说:“别和外人说。”
陈铭生掌心和额头都是汗,回到餐厅,见大家围成一团,却异常安静。
等他挤进去才看清,秦淮荏掐着闻予知的脖子。
闻予知的长裙上,有一大片红痕,分明是被泼了红酒。
秦淮荏脸色绯红,眼底的红血丝有点骇人。
闻予知那么能打,怎么都不还手?陈铭生惊诧,难道秦淮荏也是练家子,比闻予知还能打?
有人推他,催促道:“班长,你赶紧劝劝啊!”
陈铭生回过神,在众人帮忙下,将她们分开,秦淮荏冷声道:“闻予知,今晚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