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不打紧的,不是大病。”
润夜号完脉,再问完之后胸有成竹。
“行,我去写个方子,对了,老人家,您多喝水。”
润夜说着,将茶杯递给老人,从壶里倒出一些茶水来。陆氏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复而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润夜。
“老人家,您自己倒着喝。”
润夜此时暗中拉了一下朱红玉的袖子,暗示朱红玉跟他出去。
琥珀早早进了门,站在客堂外面等着,见朱红玉和润夜出来,一下子拉着朱红玉。
“姐姐,姥姥怎么了?”
润夜见琥珀来了,艰难得把脸板起来。
“没事,你去陪陪姥姥吧。”
琥珀见润夜,像是耗子见了猫,得了姐姐解围,悄咪咪得溜进了客堂。
朱红玉看着陆氏有人照应,跟着润夜走到药房。
“说实话,送来的有点晚呐。再晚来一个月,我可救不回来了。”
润夜心情不错,拿起药房的毛笔蘸着墨开始写方子。
“从未见过你如此神不守舍……吓了我一跳。”
朱红玉记起来,润夜曾跟自己说,这场瘟疫过去之后,他要大睡三天,刚才一定是在睡觉。
“现在瘟疫已经过去了?”
润夜写着方子,一手秀气的楷书素净挺拔,更没忘了备注时间、辩证。
“说不准,但是这几天的确清闲了。”
说着,润夜露出一个祥和的笑容。
“你怎么想着把姥姥接过来了?”
朱红玉一抿嘴唇,她回想着自己今天见到的一切,感到瑟瑟发抖。
“我以为我们家,以前就够穷了。没想到我姥姥家,能穷成那样……”
润夜方子写了一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朱红玉了。
“这世上有很多你没有见到的苦难。”
朱红玉沉默了,她看着润夜的药房里堆着一堆堆的截疟丸。
说实话,还挺心疼润夜的。
“这几日让老人家住我这里吧,保证一月之内给你治好。”
朱红玉笑了,她觉得润夜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吗?可是……咱们不就几步路吗?”
润夜反驳道:“哎,别看几步路,对老人家也是负担呀。”
朱红玉假装很认同润夜的说法。
“看来我是被您给套牢了,需要给您过来煎药、干活。”
润夜道:“那是自然,终于逮住你的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