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苗楷桀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一切,但尹玺晦知道,这远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松。
苗楷桀说的应该是进山之前,当时他也不过6岁,刚刚觉醒属性,对于刚觉醒的孩子来说,吸收魔晶这件事无异于自杀。
刚觉醒的经脉脆弱敏感,就连吸收最低级的灵草都会有种身体即将要撑爆的感觉,稍有不慎真的可能爆体而亡。
温和的灵草都如此凶险,更别说比起还要狂野狂暴的魔晶了。
拿他现在来说,吸收个低级魔晶还要谨慎之至,生怕出现与属性相悖的情况,更别说是中级魔兽。
换句话说,苗楷桀若真像他所说那样,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很难受吧?那个时候。”
苗楷桀一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怎么会?听说有缘触碰到那样的珍稀灵宝,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难受?”
尹玺晦没再回答,垂下眼帘。
苗楷桀见他不再开口,自顾自套上衣服,坐在床上开始翻弄带回来的裙子。
果然……还是洗一下吧。
苗楷桀看着上面沾染的灰尘血渍,暗暗想到。
他自幼衣服什么都是自己缝自己洗,对于缝个裙子这种活计更是手到擒来。
苗楷桀看着裙子,仿佛看到那十枚铜币在向自己招手,忍不住笑起来。
“……你生气了?”
墨寒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打量着秦枭。
“嗯?没有啊。”秦枭一愣,将擦过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一屁股坐在床上,“怎么这么问?”
“……不,没什么。”墨寒羽确认其没什么负面情绪,才放下心来,一个飞扑向扑进怀中,被其无情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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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秦枭略带嫌弃地看了眼埋进被褥里的少年。
“你躲什么?!”墨寒羽不满道,猛然起身,张开手臂眼看还要扑上来。
“适可而止。”秦枭再次无情撑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靠近,“你知道兰淮秋是什么人吗?”
此时寝室只有他俩,不怕被第三人听见。
墨寒羽挣扎未果,只能无奈放弃:“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因为下午的事吗?”
“明知故问。”秦枭见他坐直了身,慢慢收回手,察觉到发梢还未完全干透,想扯下毛巾,却被墨寒羽先一步取走。
墨寒羽笑眯眯看着他,将毛巾展开,呈开放样伸手。
秦枭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却没反对,接受了他的擦拭。
墨寒羽一边隔着毛巾给秦枭揉头,一边笑着道:“她是琴宗宗主的女儿——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了,毕竟之前你问过我那个曲子嘛……”
“琴宗的曲子只有宗内人才能弹奏吗?”秦枭很少接触过宗门类的事物,上一世有交集的就是屠尽即最后死去的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是……”其实秦枭的头发已经干了,但墨寒羽看了眼,依旧张开手,按揉着他头顶穴位,使其放松,“像这种与乐器有关的宗门,会适当分享流传出几首简单的乐曲。但要真说起来,与人对阵或演奏时,只要是对乐修有所熟悉的,都能或多或少听出曲调乐谱,想模仿不是什么难事,最主要的是谱心。”
“谱心对于乐曲来说,就好比人的心脏,是最重要最深刻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