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缺德事干多了,老道士的寿命不长,加上不明怨气缠身,一般的精血于他无用,必须得要火气旺盛的妇女精血不可,而火气旺盛的妇人大多泼辣,但为了续命他也不得不讲究许多,于是也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由于精血一人只能取一次,一次可续大半年,于是老道士几乎将城市附近的十里八村妇人祸害了大半。
许是怕我们真把小鬼放出来,老道士只好一五一十的承认了自己的恶行,就连作案手段都供述得一清二楚。
借着能掐会算的小法术,老道士匡骗手段层出不穷,先是对人展现神通,借着别人对自己的敬畏多番引诱,能成事则好,如果不能,到了要紧的时候,也会借着驱邪之名把人迷晕成事。
因为受辱的大多数成了家的妇人,乡下人知识文化程度不高,出了这种是,这些妇女也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出去。
听完老道士的供述,小王办的案子不少,奇葩的也遇到过,但如此淫邪可恶的,还是头一次,他恨不得上去再给这打着道士旗号的老流氓一脚。
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小王倒是没忘我们的来意,又问老道士他和方家命案的关系。
见状我赞赏的看了小王一眼,关键时刻能沉住气没落下最重要的事,很是难得,至少当初初入局里的我,就没有能力。
老道士见正题来了,却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开始前沿不达后语。
见他又开始使赖,小王也不啰嗦,没等我开口,就过来拿起桌上的小瓷瓶,道:“玲姐,这东西也不知道经不经摔,我现在倒想试一试。”说着就把东西高高举起来。
老道士大惊,眼看是躲不过了,左右都是要命的东西,加上好事被搅眼看大限将至,现下能多活一时算一时吧,于是一咬牙,便道出了实情。
几十年前,老道士还是中年人的时候,在一次嫖妓中遇上了个长相艳丽的女人梅红,第一次见是,这女人小腹微凸,看不出怀孕了,倒是胸前丰腴,凹凸有致得要紧,一双媚眼抛过来,整个身子都酥麻了大半。
说来也怪,这梅红怀着孕,居然豪不忌讳的照常接客,也不知经了多少人的调教,房事尤为厉害,一来二去,使痦道士上了瘾,哪怕知晓了这女人怀着孕,也要来找她胡天胡地一番。
为了多接客,梅红不止一次和痦道士提过要打胎,奈何她没钱更不敢去医院,药的话吃了两次,痛的死去活来的也没能成功,痦道士看着情面,勉强帮她掐指一算,只道肚里孩子天生就是个命硬的,打是打不下的,只能生出来,要是强行把他赶走,吃亏的就是母体自己了。
听这么一说,梅红便再也没敢提过这事,这痦道士要是真留心,就会发现梅红近来日日接客,哪有时间吃药打胎,可惜情。欲迷眼,在欲望面前其他事都是看不见的。
几次下来,痦道士倒是对这女人上了心,都说男人因性而爱,此话一点不假,且不说梅红这女人长相艳丽身段勾人,性格乖巧温顺,倒让他想把人领回家去。
什么?问他为什么愿意买一送一,找个女人还是带着不知哪的种,要给别人养孩子。
痦道士当然愿意,修道多年他早算出自己是无子息之名,收了梅红,他不但得了个满意的女人,还能稍带个孩子给自己送终。
若生个小子,痦道士倒是乐得多个传人,老了也有个供养自己的,如是个女娃,大不了他随便养个几年选个礼金高的再嫁出去,自己也能赚得一份厚厚的棺材本。
这头痦道士算盘打得啪啪响,却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的。
提出要带梅红走,梅红本人当然是十分欣喜,对着痦道士一脸感动,泪眼涟涟,撅着红唇,对着道士腥臭的大嘴一连啵了好几下。
但这头的老板可不乐意了,直说梅红是那里的摇钱树,出了名的受欢迎,就连怀了孕也能接活,反倒价格翻了几番也有人乐意买单,现在要把人带走,当然不能同意。
痦道士身经嫖场多年,深知这里没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于是直径让老板开个价。
老板也不啰嗦,开口就是一万块。
一万块,就是让他口气点了这条红灯街的所有女人,也花不了一万块,这明显就是狮子大开口,这下让痦道士气得跳脚。
别说一万块,就是压上所有家当,痦道士最多也就能凑个两三千。
靠着手上的能耐他倒是能赚些钱,但是他这人素来品行不正,吃喝嫖赌一样不落,都让他占全了,赚得大部分都拿来享乐,哪有多少积蓄存得下来。
再三讨价还价,也不见老板松口、一时间没法子,带走梅红的事只得作罢。都说得不到的最是让人惦记,人没领回去,痦道士的色心倒是时常想起梅红那撩人的身段和手腕,于是乎他去找梅红的次数更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