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问,“大哥,监控录像会拍到,怎么可能不惊动其它人?”
“会有别人干扰他们的系统,你们放心,阿龙,换上麻醉枪,麻醉人就好,不用杀。”
我这辈子杀过一个人,那就是王九,那次若不开枪,我跟开心就死定了,别无选择。
车子在飞驰。
在即将靠近别墅的时候,我们下车,步行靠近别墅。
夜,黑压压的,幸好别墅外面的公路没有路灯。
我们靠近了别墅。
“在铁门右侧三十米的围墙里有颗大树,正好遮掩你们,系统正在扰乱,立刻行动,倒计时开始。”声音从网络中传来,已经过处理,是个男音,听起来像听专业播音员标准又有魅力的声音。
我对两人使了个手势,然后迅速朝右侧冲去找准位置爬墙。
墙上插满世界上最尖锐的尖细玻璃,幸好我们戴着厚厚的钢丝手套,否则玻璃定会刺入骨头。
用树叶遮住各自的身体,我对两人点头,两人顺着墙往里面滑下。我左右手各持一把枪对准一楼来回轮流巡回的五个人,一分钟内解决。然后再轻松决绝掉三楼的五人,还有楼顶的五人。
十五个人大约花掉五分钟,还有十分钟时间。
我迅速翻下墙,冲到正门外将绳子往二楼丢去,然后顺着绳子往上爬。开心被关在三楼,二楼是层空楼,丁宁没有派人手在此守。
终于爬上二楼,又将绳子往三楼甩去,稳稳地勾住开心房间的窗户,然后敏捷地往上爬去。
很多年不曾练习爬绳了,竟然觉得有些生疏。
开心没有关窗,我一下子就钻进去了。
床头的台灯在发出微弱的光,我勉强能看到整张床,只是开心不在床上。
我一惊,难道说丁宁知道我会来救人把开心移到另外的房间了?
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发出经过处理的声音,“目标在距离床头十米的椅子上,门外有十个人把守,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我立刻拿着台灯照过去,发现开心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她的眼睛是开着的,全身打着哆嗦。
见是我,她瞪大眼睛,恨意布满她的双眼,似乎要鲜血要流出来,但她仍然那么冷静,就那样冷冷地瞅着我。
我没有必要对她做“嘘”的手势,她本来就不爱说话。
她就这样蜷缩在椅子上,宁愿冷得发抖也不愿意去床上睡觉,这样的她看得我的心很疼。
她瘦了。
眼眶突然一红,腿像突然没有力气般,我被她的眼神给吓倒了。
“你还有三分钟时间,丁非凡,再不出来,他们就会发现,到时候你们插翅难飞。”
我倏地冲过去将开心抱起,她浑身冰冷,手脚仿佛已经冻僵,她已经站不直,双脚在哆嗦不停。
她定定地看向我,目光如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向我。
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现在必须把你救出去,出去以后,我任由你处置。
我迅速将防弹衣披在她身上,再将绳子把她跟我绑牢,最后抱着她爬向窗口。
“心,别怕。”
我在她耳边轻语。
她仿佛没听到般,依然用锐利的眼睛瞪着我。
将她箍紧于怀中,她冰冷的身子几乎要将我冻成冰块。
开心,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呢?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宝宝再出意外吗?
顺着绳子慢慢滑落。
好像最漫长的旅途。
彼此对望,我疼痛,她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