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一说,翠也觉得异常,左瞧瞧右看看,名堂没看出多,却认出了不熟悉的面孔。
“公子,不崔姐吗?吏部侍郎的嫡长女,啊,与她行的还有几位姐,卿府的顾姐、侍郎府的孔姐……”
认出来的姐越多,翠就越吃惊,竟然全一些官家姐,阵仗简直堪比清明时节她们结伴出踏青了。
“怎么来了么多姐?”
翠喃喃地开口,江念也满腹疑虑,他正要思索,忽然听见“砰”的一声,说书人醒木一拍,拖长腔调道:“今日我们讲崔莺莺与张生的故事吧。”
话音落下,座下一片唏嘘,好似有所不满,说书人苦笑道:“诸位姐,在下知道你们想听什么,但故事在下已经连续讲了好几日,更场场都讲,不若换一个新的故事吧。”
“可我们来儿,就想听你讲、讲那位与他王妃的故事。”
江念听见“王妃”二字,心倏地一跳,他望过去,说话的正侍郎府上的崔姐,而她此言一出,获得了不附和声。
“没错,我们可不为了听你讲崔莺莺来的。”
“先生,你就再讲一遍吧。”
“呀,先生,崔莺莺我们都不想听,今日我们只想听离王、离王妃与安平侯的故事。”
离王、离王妃与安平侯的故事?
江念眉头一皱,直觉段时日出了什么事,但他因为闭门不出,以什么也不知晓,思索片刻,江念对翠说:“快去帮我打听一下,侯爷几日怎么了。”
翠应下声来,“,公子。”
翠扭头就跑,江念又喝了一口茶,他对江倦的嫉恨,几乎融入了骨子里,光听见有人提起江倦,就已经恨到面目扭曲。
不多时,江念强迫自己稳下心神,说书人也奈一笑,妥协道:“好吧,再讲一遍。”
“那一日,在下正讲着一个故事,二楼的雅座里,忽然有个年出了声,他蛮横比地说……”
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讲述,把之前发生在酒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他说书,不知名的年蛮横制止,颇不讲理,甚至扬言要把说书人撵出去,但就在此时,安平侯挺身而出,一番制止之后,年亮明身份,他竟离王妃!
见王妃受辱,离王也出了手,对安平侯一番严厉惩治,结果形势忽转急下。
指责离王妃仗势欺人的安平侯,竟夺了一个女子的玉佩,并将之摔碎,官府都找来了酒楼!
至于离王妃的蛮横制止,只因故事有心之人的造谣,离王妃好心阻拦。
故事之曲折,发展之出人意料,着实听得在场的女眷们目瞪口呆,终只得发出一声喟叹,“还有等事情?”
“先生,那句话,就那一句——侯爷可知道,在王府上,本王的王妃就算让本王出去,本王也得老实出去——王爷当真如此说过?”
听见有人问他,说书人微微一笑,“当真说过。王爷的话,在下又岂敢擅自更改?”
确实,再怎么样,位可个活阎王,说书人有胆子讲他的故事,却绝不敢胡言乱语的,确认了番话的真实性以后,酒楼内静了很久,有人喃喃地说:“王爷竟个惧内的啊。”
可也正他惧内,又对他那王妃宠爱至极,再与他平日的阴鸷暴虐为比较,反差之大,倒让人歆羡不已了,姐们纷纷感慨万千。
“前些日子我还听人说呢,离王府那王妃好本事,把离王治得服服帖帖,本以为只一通胡扯,结果……竟真事?”
“我也听说了,离王宠他宠到都舍不得位王妃下地,甚至王妃出入,都要戴着帷帽,不舍得让人多看一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