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皇不已,江念只当安平侯不好意思,一心给自己惊喜,心中更是甜蜜不已,便佯装温柔道:“关系,侯爷,时日还长,以慢慢来。”
安平侯点头,神色躲闪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好。”
道过了别,安平侯走出来,车夫一鞭子甩在马背上,马蹄踏开,安平侯目送马车远去,人却久久未动。
那一日在宫中,他并未坚持赐婚,便有二次机会了。
他该如何告知江念此?
翌日。
离王府上。
独享单人大床房,江倦一觉睡到正午。他睁开眼,觉得自己还能睡一觉,就翻了个身,打算换一个姿势接着睡,结果这一翻——
翻不动。
江倦:“?”
他伸手摸索过去,腰上箍了一只手,江倦推了好几,非但推开,反倒是自己的手指被抓住,江倦只好睁开眼睛。
旁边竟然还有人。
“谁让你睡这儿的?”江倦拧起眉尖。
“昨晚不许睡,”薛放离和衣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抓起江倦的手,“不是已白日了吗?”
江倦:“???”
“我有答应。”
“王回自己的院子,倒要你答应了?”
江倦故意怼他:“嗯,谁让我管得多。管你笑不笑,还管你见了谁,什么时候见的。”
薛放离眉头轻抬,放在江倦腰上的手一紧,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让江倦伏在自己身上,“你知晓姑姑如何说王?”
江倦被他抱惯了,有挣扎,只是见他说这话,双手放在他肩上,仰起了头,“长公主说什么?”
薛放离低笑道:“她说——”
“倒是到,王惧内。”
江倦一怔,手一发软,整个人都跌入了他怀中。
惧内。
什么惧内啊。
江倦心跳个不停,砰砰砰的,跳得很快,他正好贴在薛放离的胸腔处,耳边传来的声响一一,沉稳而有,与他的慌乱截然不同。
“怎么了?”
他头埋得太久,太久动静,薛放离口吻平淡地询问,江倦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有点模糊,“王爷,你心跳怎么这么稳啊?”
他很道理地指控道:“……它就不能跳得快一点吗?”
薛放离:“抬起头。”
江倦:“啊?”
江倦有点茫然,有人倏地捏住他的颌,让他抬起了脸,然后江倦的手被拉起一只,放在了一个地方。
薛放离垂眼,“现在呢?”
江倦的睫毛动了一,他与薛放离对视,还是很不解,忽然之间,他那只被拉起的手,它被放在薛放离的胸腔处,感受到了一阵跳动。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