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的味道能好闻吗?
嬴成蟜还一直在进行手术,身上被迸溅了不少血液甚至肠液。
即便嬴成蟜每晚都会用绸布蘸水擦拭一下身子,但那浓郁的气味却依旧挥之不去。
嬴成蟜脸上的温柔和思念尽数化作尴尬:“十、十天。”
韩夫人瞪大了眼睛:“十天?”
“你非是出征,而是就在咸阳城中,却足足十日未曾沐浴?”
“此可为君子之道乎?”
“速去沐浴!”
嬴成蟜只能无奈应声:“诶!”
乖乖去仔细沐浴了一番,又换上新衣。
重新回到后院,嬴成蟜就听到了韩夫人开心的笑声:
“我儿果真得那么多人的夸赞?”
八夫梗着脖子道:“那是自然!”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些宗室之人起初看主上那叫一个不顺眼。”
“结果呢,主上就说此术可以用于剖腹产,大大有利于新生儿降生。”
“安文君整个人都惊呆了,连声道谢。”
“我看呐,若非安文君是长辈,安文君高低得给主上磕一个!”
韩夫人笑呵呵的说:“那可是我大秦封君,尔等岂能如此言说?”
卦夫接口道:“八夫可没夸张。”
“安文君还不是反应最大的,渭阳君一开始甚至屡屡出言讽刺主上。”
“但在知道此术可以用于接生之后那才叫一个大变脸呢,舔着脸要陪主上去诸宗室族人府上做客。”
“主上都拒绝一次了,渭阳君还要再次出言相求。”
“主上无奈,就只能应下了。”
韩夫人笑的更开心了:“终究是长辈,长辈主动提议陪蟜儿一同拜访族亲,蟜儿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八夫赶忙说:“大王还说,此术可活命无数。”
“仅凭此术,主上便可名传千古呢!”
“之后冯廷尉还盛赞……”
不等八夫说完,嬴成蟜已经黑着脸快步走来:“新补入的家兵可已训练完毕?”
八夫卦夫齐齐一愣,尴尬的拱手:“回禀主上,新入家兵的训练尚在进行。”
“预计还要一个月才能达到老家兵的水准。”
嬴成蟜怒声呵斥:“那尔等还留在此地做甚?”
“速去训练!”
八夫卦夫赶忙拱手:“遵命!”
话落,八夫卦夫逃也似的跑出后院。
看着两人背影,韩夫人掩嘴而笑:“何必对家兵如此苛责?”
“莫非是听他们在背后夸赞你,面皮上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