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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萧荣也担心会火上浇油,只好斟酌着说:“属下认为,此行重要,不能鲁莽也不能过于保守,应张弛有度。后期出手时要干脆果决,但前期内情尚不明朗之时仍要谨慎小心。”
见沈醉面色缓和了些,他继续说道。
“依属下之见,梦鸢虽已有了戒心,但她不一定知晓这封密信的存在,也不能断言密信是否被我方缴获。”他记得搜到那密信时是完全没有拆封痕迹的,估计内容还未被人看过,那黑衣人可能还未来得及将其上交就死掉了。
“所以属下认为,我们应做两手准备,既要提防她们临时更改计划,又要做好一切照旧的准备。据属下所知,从北疆到南蛮都必经临京,所以无论如何她们都逃不过我们的视线。近期便可从军中抽调些将士去城门值守,专查从北疆而来的一切过往人口。”
听完他的话,沈醉点点头,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虽然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制定。
“我怀疑梦鸢与秋月集的命案有关。”沈醉垂头思索着说。
萧荣一愣,他可从没将这两者牵扯上关系。
他回想起那案子的细节,茶楼的女色生意、当铺老板丢失的玉佩、庞大的制赝基地……这样一想,他也只能勉强将女色生意与梦鸢连上线,其他的……
沈醉知他疑惑,便将苏百凝在秋月集遇见梦鸢的事同他讲了。
果然,萧荣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出自己的猜测:
梦鸢很有可能就是张老板那晚在茶楼中约见的人,两人或许因事产生了纠纷,争执当中,要么是她亲自动手,要么是与萧荣交过手的黑衣人将张老板灭了口。
或许是没控制住力道,下手重了些,导致张老板血流得太多。见情况不妙,她便慌忙拿走了玉佩以及其他将参与制赝的物件,慌乱到包袱都没有包好就逃了出去,还不忘找来黑衣人制造混乱,吸引众人的视线,并将紧随赶到的萧荣引致城外,她自己则打算逆着人流逃走,却不巧被苏百凝撞见。
虽然那黑衣人与在北疆的那些在着装上有着些许细微的差异,但仔细想来,他们都招式诡异,在武艺方面当真有些相似。或许真的就是同一批人也说不定。
这样一来,整件事都被串联起来了。
萧荣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王爷,这似乎不只是巫蛊这么简单了……”
沈醉点点头,巫蛊、命案再加上制赝,梦鸢现在绝对是朝廷重犯,况且制赝一事皇上那边似乎还不知情。
他单独将萧荣留下,就是想让他明白这一点,做到心中有数,好在之后的追捕中与他做个照应配合。
“这件事暂时保密,先派些人去把各个城门守住,城外的关隘也不要放过。”
“是。”
萧荣应下,正欲离开,却又被沈醉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