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重心长同她讲,“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别怕,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她摇摇头,语气平板单调,我却能听出其中的情绪,她是在担心我,“玉姐姐,夜闯皇宫可是死罪。”
我克制着将黑瞳收了回去,“除了你,也没别人发现我。”
“我记住你的气味了。”
下回我定站在背风处,免得叫人发现。
我问豆豆这些日子在宫里她俩过得可还好,听闻后宫中的女人城府颇深,平日里可又受什么委屈。
她还是摇摇头,不过倒是与我说了一些关于小月儿的事,比如她是如何拿下楚皇的心,让楚皇力排众议立她为后的。
我听完很是不屑,区区一个杀人案便能将封后大典推后,想必这后位也不是很值钱。
豆豆说玉姐姐你有所不知,其实是有人从京郊挖出来一具无名尸,尸体与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诡案一样,都是笑着死的。
最关键是,无名尸怀抱中藏着卷轴。
她压低声音,“玉姐姐,那不是普通的卷轴,里面装的是封后的圣旨,圣旨上还写着四个血书大字。”
“什么字?”
“血债血偿。”
我问:“是谁的封后圣旨?”
豆豆道:“怪就怪在这里,皇后名字的那一处是空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群老臣如此反对后辈登上后位,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
那小月儿此时的处境,岂不是相当险了?
“现下那无名尸在何处?”
豆豆摇摇头,“我不知道,宫里对这个事情很忌讳,太后亲自下了封口令,让后宫众人缄口。”
我在豆豆房中呆了一夜,吃了她三颗八宝糖,与她聊了一整夜的天。
她不爱说话,几乎都是我问一句,她答一句。
她手掌里细密的伤痕告诉我,她在宫中过得很艰难。
虽然她从不提这些困难,我却也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这宫里究竟是谁在欺负她俩。
一个靠着家族庇护做到贵妃的女人。
其实说来这贵妃也不算是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无非是什么栽赃嫁祸,找太后告小状这类不入流的计谋。
我在心中记了一笔。
思索一阵过后,我还是决定去见小月儿一面。
四更天,楚皇去早朝之后,我站在殿前,纱幔飘飘,只有一道影影绰绰的红影。
小月儿几乎是第一眼就将我认出来了,很是惊喜,甚至来不及披上外袍就向我奔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将一截骨哨递给她。
这骨头是千里鸟的肋骨,能传声千里。我在骨头上画了符文,这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以后如果遇到危险,吹响骨哨,无论我在哪里,都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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