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靠在车厢上闭目假寐,脑海里都是她。
他以为自己不会这么轻易动情,可偏偏栽了。
马车停下,晏温看着熟悉的路径,眸色微沉。
“公子前面,快到望月台了,是不是,要休息一下?”马夫的声音传来,晏温抬手掀开车帘,外面一片树影萧条。
“最近,是不是又要征税了?”
马夫一怔,不明白晏温所说是何意。“公子,这征税,是每月一收,这月已经快到月底,估计已经征完了才是。”
“是吗?都…这么久了?”
他,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有余。
不知道,单卿卿是否还生他的不辞而别。
身上的伤好没好,凤天娇下手没轻没重,他真后悔没有押着凤天娇到单卿卿面前忏悔。
他眸光微收,“继续赶路吧,不用歇息。”
“可……”
马夫满脸疲惫,晏温不用休息,不代表马车和她不用休息啊。
可她怎么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孟不二再三交代要好生伺候这位公子,百两黄金早就放在了她家簸箕盖住地窖下面的第三层。
万一,有人偷了怎么办?
她家还在城东西口,第四家当铺挨着的。
应该,没人会发现她家藏着钱吧!
马夫这么想着,马车已经磕碰到了一块石头,马车立马颠簸了起来,连晏温也都跟着东倒西歪倾斜了起来。
马车帘子被掀开,冷风呼啸而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马夫一个没忍住,扶着树干呕了起来。
“怎么了?”
“公子,前面,死人了……”
马夫结结巴巴地说,他第一次拉这样远的路程,就遇上了这么晦气的事情。
死了人?
晏温眉心微蹙,抬手就要下车看看情况。
马车下面,一个浑身是血破烂不堪的男子,旁边抱着男子的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
“初阳?”
“国师?”
高初阳立马喊道:
“国师,求求你,救救泊聿哥哥。”
晏温瞳孔猛地一缩,惊呼出声。
他一把将柳泊聿抱了起来,这一摸,心就是一沉。
“怎么伤得这么重?你们怎么……”
现下,晏温也不好询问太多。
“三儿,先找一处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