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消遣的。
南瓷的腿绷着,推了几下却被他反手抓住,拽着手腕连椅子一起往前凑,让自己更方便。
嘴里说着流利的英文,时不时嘴角漾出一丝微笑。
金丝边框眼镜能减少他凌厉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是个博学多才的绅士。
表面一本正经,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肆意妄为。
这人擅长暗度陈仓,在任何方面。
摸了一会儿,应修景偏头看他,南瓷低着头,眼睫颤抖小嘴抿着,面颊和耳朵尖挂上了樱桃红。
他错误的以为南瓷脸上的绯红是害羞所致。
根本没想到,这是他极力忍耐不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上的羞愤。
应修景拿出手,纸巾擦了一下,放他离开。
南瓷随即起身来到洗手间。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主动过来找他了吧,南瓷安慰自己。
既然想要得到,就不能坐以待毙,机会与奖励都是留给努力奋斗之人的。
尽管他的努力过于下作,但和应修景之间,不就是那点事最令他记忆深刻吗,摸两下算什么,况且从前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从洗手间出来,应修景的会议也正好结束了。
他脸上丝毫不见凌乱之态,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靠在那,视线自上而下打量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学校通知,要拍毕业照了。”
应修景点头,拿起咖啡搅了搅,抬眼:“不然就不回来?”
“要回来的。”南瓷回到刚刚的位置坐下来,跟他说:“本来打算等这一单元的课讲完再回来的哄你的。”
男人低笑,从鼻间发出的一声气音,听着荒唐又可笑:“哄我?”
“嗯。”南瓷点头:“我知道上次不告而别让你不开心了,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刚下了飞机就跑来找你了。”
应修景虽说平日里喜怒不行于色,但面对南瓷时,多少还是会有些放松。
他俯身握住南瓷的手,刚做了什么的指腹像之前那样轻轻摩挲他细腻的手背。
这才发现他好像瘦了很多,那个戒指在无名指上打转,稍微用力甩甩就能甩下来。
“怎么不直接上来?”
“我怕你不想见到我。”南瓷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瞧他:“之前你说了,工作的时候,没时间陪我玩。”
“所以你就一声不响在楼下晒太阳?”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不想走……”
应修景弯了弯唇,握着他的手突然用力,一把将南瓷搂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这个动作让南瓷心里一颤,想推他却被他有力的手臂揽住腰,钢铁似的箍在他腰间。
南瓷瞧了眼办公室的门,小声说:“有人会进来的……”
“得先敲门。”
这下换成南瓷俯视他,视线在应修景脸上瞄了瞄,而后轻推他的手臂:“你轻点,我前几天摔了一跤。”
“怎么回事?”
“热水器坏了,我就烧了点水倒进水盆里,擦地时没擦干净,拖鞋又不防滑……”
“笨。”
应修景觉得荒谬。
“等我回去就找物业,顺便帮我看看电路和煤气,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断电,我问了邻居,他们都没有这种状况,只有我那个房子会这样。”
“断电?”应修景皱眉:“煤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