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哭的梨花带雨的冲过来,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公主,您终于回来了,阿莱还以为您轻生了,呜呜呜……”
“傻丫头,我没事,公子高救了我。”我拍着阿莱的后背安慰道。
阿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红着眼眶特别惹人怜爱。
可库尔班不一样,一个腿粗膀圆的大汉努力憋着眼泪的模样,一点都不招人疼惜,只叫我看的起鸡皮疙瘩。
他也想学着阿莱那般抱住我,被赢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中伸出的大长腿绊了一跤,一个狗吃屎摔在我的脚前。
“将军,您没事吧。”虽然是一场意外,但阿莱变成了库尔班的女人,也算是认命了。
燕京的女人都将忠贞放在首位,从昨晚起,阿莱就会将库尔班摆放在她生命中的第一位置。
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库尔班听不懂中原的谚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掌心的灰,“公主,您再说什么呀,鲜花本就应该插在牛粪上才能吸收养分,开得更加鲜艳。不扯这些没用的,你能安然无事的回来,简直是太神奇了!”
“解忧公主昨天和本王在一起。”赢湛挡在我和库尔班中间,他冷冽的气势让库尔班这个鲁莽汉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那你们有没有……?”库尔班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
“没有!”我脸红的就像一片猪肝,从库尔班挑起眉毛的细节,感觉自己已经越描越黑了。
赢湛替我解围,“本王与公主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昨晚秉烛长谈一番,将军不会介意吧?”
言下之意,反正赢湛和我就要结婚了,未婚夫妻在一起浪漫一晚上需要你这个外人管闲事?
再说,闯祸害我的始作俑者就是库尔班,应该老实一点,闭上嘴别问那么多。
“呵呵呵,有劳公子照顾我家公主了。”库尔班总算识时务了一回。
“解忧公主大病初愈,需要静养。希望将军不要在搞出差池,否则本王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禀告燕京国王。把公主伺候好,本王还要准备婚礼事宜,就不多留了。”
库尔班被赢湛抓住了小辫子,无可奈何,只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恭送赢湛离开。
听见我们的吵嚷声,大巫终于推开了房门。
但他见到我却没有库尔班那么惊讶,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平安无事。
简单的冲我点点头,就伸长了脖子抬头看天。
其实,星星和月亮无论昼夜都会悬挂在天上,就是有时候太阳的光芒过于刺眼,掩盖住了星月的光芒,凡人的肉眼才会看不见。
大巫在燕京国的职位相当于国师,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通晓药理明辨阴阳,我不知他为何会被摆放在瓦罐里,但我清楚一点,那便是大巫绝对不是普通人。
对着晴朗的天空看了大半天,大巫才神清气爽的嘿嘿一笑,:“紫微星熠熠生辉,这说明,咱们公主很快就要回来啦!”
我听完心弦猛地一紧,想起了前不久做的那个噩梦。
梦中的女鬼不出意外,应当就是解忧公主的鬼魂了。
可大巫却信心十足的说,真正的解忧公主很快就要回来了?
这太矛盾了一些吧?!
“吁——!”驿站外,一个风尘仆仆的燕京装扮的男人勒紧了麻绳。
这人我曾见过一次,名叫穆奇,除了库尔班,就属他在燕京勇士中最为勇猛。
穆奇带着满身的尘土,从马背上跳下来。
大巫扬起的嘴角裂开更大,缩进瓦罐里咕噜噜的滚过去,“公主呢?可是安置在别处,先让你回来报信,在派人去迎接?”
穆奇几乎与黄土同色的脸上痛苦的拧了起来,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穆奇没用,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公主,只找到了这个。”
穆奇哭着,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包裹在红色布料中的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