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奉命来宣旨的。”ωWW。
梁超说完,深深地看了长宁一眼。
嗯,容貌虽然有些衰老,但眼神澄明,里面还有他的影子,还是他的长宁妹妹。
先办正事要紧,他拿出一份圣旨,开始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因尚书府李逸,私底下勾结朝中大臣,买卖官爵,又私吞修建湖坝公款……,桩桩件件,兹事体大,特将其捉拿归案,交由大理寺审明定罪。钦此!”
众人听完都愣住了,李逸更是脸色煞白,两股战战。
“李逸,接旨吧?”
梁超感觉手都抽筋了,那个人还直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谢恩接旨。
经他一喊,李逸才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忙扯开嗓子大喊:“皇上,微臣冤枉啊!”
“来人!把他带走吧!”
梁超不耐烦了,把圣旨往他怀里一塞,就算完成任务了。
“你现在还可以加上藐视王法,抗旨不遵两条大罪,李逸,别想逃脱了!”
梁超在他衣襟上拍拍,然后又补上一句,“记得在休夫书上,写上你的大名,盖上你的手印,或许能够求皇上得网开一面!”
李逸一脸死灰跌坐在地上,眼带祈求地看向前面的妻女。
可惜,母女俩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
随即,他被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定在尹秀母女俩身上,可惜她们鸟都不鸟他。
众侍卫一趟一趟的搬运尸体,搬了好几趟,才算搬完。
最后一趟才搬到白雲娴,看见有人靠近,她的头颅像个疯狗一样,呲牙咧嘴,就是不让人靠近。
两个侍卫都是壮小伙儿,本来他们刚才跟人打赌说,要来搬运这个凶女人。
现在见她那个凶样,顾不上输了要赔的赌约,连滚带爬的跑了。
最后没有办法,严柯走了过来,一脚就把头颅踩了个稀巴烂。
头颅发出叽里呱啦的喊叫声,可惜她再也说不全一句囫囵话,被侍卫像揭一块面饼似的,从地上揭起来,等待她的就是烈火焚烧了。
身经百战的严柯,身上自带一股煞气,一般的邪祟在他面前,根本无法作恶。
梁超带人抄了李尚书府,刚才尹秀要求清算出来的嫁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几辆马车,就不在尚书府财产范围之内,不知道是皇上有交代,还是梁超故意徇私开恩了。
长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抓着尹秀的手不放。
尹秀的手心里湿漉漉的一片,都没好意思甩开娘亲的手。
“秀儿,这些年,娘亲没有尽到照顾养育你的责任,你会怪娘吗?”
长宁睁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带着内疚希冀,一瞬不眨地看着尹秀。
她捕捉着她脸上的表情,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没有放过。
尹秀瞬间感觉压力山大,她毕竟不是原主,被所谓的亲娘这样盯着……感觉怪怪的。
不过,长宁刚才奋不顾身的替她挨了一掌,尹秀领了她这份情。
“娘,当年都是无奈之举,我怎么会怪您呢?”
当年原主遇到了尹老爹夫妻俩,被他们捡回家,当亲生女儿疼爱着长大,倒没有吃过什么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