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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念如也附和他:“对的对的,别吓到人。”
陈鱼撇撇嘴:“开玩笑的。”
“大家晚上别单独出门了,实在不行找个人陪着。”佟念如眼神盯着周添,然而他视而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方最不再出门,饿了就吃泡面,他没有手机,闲下来就握着铅笔画素描,他的药只剩半瓶了。
夏天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这天傍晚电闪雷鸣,客厅的屋顶滴滴答答漏雨,沙发上的玩偶服被溅湿。
夜里雷声依旧,但雨变小了,佟念如焦急地拍响每扇门:“十一点多了,陈鱼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她会不会出事了?我们要不要去找她?”
王修无动于衷:“她不是常常晚归吗?说不定在哪里和男人喝酒呢,万一破坏了她的好事,回头反咬一口。”
周添:“大家都是室友,难道见死不救?是个男人,就跟我出去找。”
周添扭头走向门口,方最心事重重地跟着他,王修抖动着爆炸头也换鞋子出门,留佟念如在家,如果陈鱼回家了,马上通知他们。
方最他们在小区里找了好几圈,不见陈鱼,回来后,佟念如告诉他们收到陈鱼信息了,她今晚加班不回来。众人松了一口气,没再当回事,各回各屋睡觉。
“啊啊啊!”清晨一道惊恐的女声震动整幢楼,吵醒不少睡梦中的人。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吵,方最也慢悠悠起床,他穿着白色衬衫米色裤子,和搬来时一模一样的穿着。
门外挤着一圈人,有同一层的邻居,也有楼下的住户。方最探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连连后退。
一夜未归的陈鱼无声无息地倒在门口,脖子上深深的伤口,浓郁的红色刺得方最不敢多看一眼,隔着几米远的血腥味熏得他泛呕。
最早发现陈鱼的人是佟念如,她吓破了胆,无力地瘫坐在门口的鞋堆上,她身上穿着工作服,眼神惊恐,她拨打了报警电话,紧张到说不清楚情况,隔壁邻居接过电话报的警。
王修和周添也在人群里,脸色难看。
等警察到达现场做好笔录,再驱散围观群众,单独和方最他们谈话,房东丁大顺也被呼过来。
等警察走了,丁大顺掩面哭泣:“这下完了,我这屋子更租不出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没过几天,警察再次上门询问,原来经法医鉴定,陈鱼在下雷雨那天晚上的十点左右遇害的,虽然方最他们十一点多在小区里没找到她的踪迹,但佟念如在家收到了信息,第二天在门口看到陈鱼的尸体,显而易见,凶手背着尸体爬到七楼,甚至信息也可能是他发的。
陈鱼的死法与花店老板娘相同,案件的性质变了,变成了连环凶杀案,警方高度重视此案,发布通告寻求广大市民提供嫌犯信息。
方最锁着房门,贴着墙坐,他吞了五六粒药之后晕晕乎乎的,不停地挠着手臂,一旦停下就开始手抖,他意识到那个人是真的找到他了,故意将陈鱼的尸体放在门口震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