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出乎我意料,本来我还不知道你惧怕什么。很幸运的是今天上午我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受人之托劝我放你出去,你好奇是谁吗?”
“你应该猜得到是谁,心上人违背原则回到家族怀抱,你成了压倒他放弃梦想的最后一根稻草,事情一下子变得有趣了,我改变主意了,可以送你走。”
骆政业从没遇到过像叶作尘这般令人兴趣蓬勃、一发不可收拾的猎物,从容貌到性格,处处和他意,像是冥冥之中赐给他的猎物,这份偏爱促使他没有直接武力驯服叶作尘。
可惜得到偏爱的猎物心有所属,骆政业想要的是从精神到肉体的驯服,视他为主人,只有他能操控、命令的猎物。
“我们也算熟人了,我会亲自送你回家。”骆政业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
骆政业说话算话,趁着夜色,由司机开车送叶作尘离开农场。
……
淅淅沥沥的小雨,车停在熟悉的小区楼下,骆政业撑伞下车,替叶作尘开门,像个优雅的绅士。
当叶作尘正要转身上楼时,骆政业攥住他的手臂,贴着叶作尘耳边低语,像毒蛇嘶嘶地吐露蛇信子,阴冷的气息激得叶作尘退后两步,但是那句话准确传达到耳边。
“不对等的爱情终究走不远,等着看吧。”骆政业似乎很笃定自己的结论,眼神狂热,坐等猎物入笼。
叶作尘拂去他的手,扭头看着他,半晌,故作镇静,径直上楼。
站在电梯里,随着高度上升,叶作尘察觉不对劲,巨大的不安笼罩在头顶,越来越逼近。
指纹解锁,叶作尘进屋一眼看见裴叙坐在沙发上,裴叙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转头看他,两人视线交集在一起。
叶作尘身上换了一套衣服,不是被绑走那日的脏衣服,额头上绑着无菌纱布,脖子上的勒痕尚未褪去,其他伤口掩盖在衣服下面。
对面的裴叙,浓重的黑眼圈,下巴冒出胡渣,短短三日未见,似乎瘦了一圈,憔悴又落寞,叶作尘知道自己的失踪让他担心和焦虑了。
叶作尘想不顾一切奔着跑向裴叙,可双腿发软,只能缓慢移动着。
裴叙大步走过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叶作尘,用力揉进怀里,像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三天的担惊受怕,叶作尘没有展露软弱和胆怯,所有的坚强在遇见裴叙之后,瞬间土崩瓦解,抵在裴叙怀里,无声落泪,含着惊魂未定、一波三折和委屈难过。
两人紧紧抱了一会儿,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确认彼此的存在。
松开怀抱,裴叙认真检查叶作尘的身体,掀开纱布查看额头伤口,还好伤口不深已经结痂,好好擦药不会留疤,摸着叶作尘脖子上的勒痕,裴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压抑不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