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瑰嘟着嘴,“娘,那日你为什么要同闵家哥哥说那些话,他。。。。。。”
范明瑰依旧对当日范夫人将她托付给闵梦余之事耿耿于怀,范夫人看女儿,说:“你这样的性格,迟早要闯祸。”
说罢,转身朝外面去了。
范明瑰低头叹气,伶俐掀帘子进来,说:“小姐,你看谁来了?”
云娘化妆了淡淡梨花妆,她在鬓边插了一组梨花掩鬓,细碎粉白的梨花小簪组在一处,倒是清新又俏皮。瞧见云娘进来,范明瑰笑,“你来了?”
云娘穿水红银红配大红的衣裙,她将裙子一扯,说:“看见是我,好像咱们范家姑娘不大高兴?”
明瑰笑,“谁说的?我看见你不止高兴,还高兴得很。”
伶俐说:“云姑娘这身可真好看。”
云娘笑。
明瑰道:“我还说你怎么没穿我送你的衣裳,原来你早就另有准备了。”
云娘摆手,在范明瑰耳边低声道:“这是那日我从张家绸缎庄里。。。。。。”
明瑰抬起头,“这么说那关叶锦和青棠她舅舅勾搭上了?”说罢,又捂嘴,“错了,不是青棠的舅舅,是张家的。。。。。。”
云娘接口,“是张家的挂名舅舅。”
“对对对,是挂名舅舅。”范明瑰道,“他家怎十年前的旧货都还在卖,不行,我得告诉我娘,省得我娘上当受骗。”
说罢,就要起身,云娘将范明瑰一扯,“你可安生些吧,外头闹哄哄的,宾客又多,你一个新娘子,哪有乱走的道理。”
伶俐端了茶过来,“云姑娘喝茶。”
云娘笑,“哎呀,日后咱们范姑娘可就是侯府的夫人了,这日后做了凤凰,可别忘了咱们这一窝鸦雀啊。。。。。。”
范明瑰呸她,“说甚么呢,甚么凤凰乌鸦的,我还不是个尾巴上插了毛的乌鸦,根本就飞不起来。或者还没扑腾几下,毛就要掉光了。”
云娘低着头笑。
伶俐在旁边站着,说:“姑娘不可妄自菲薄,姑娘既嫁了进去,就是侯府的人,怎能说自己是掉毛的乌鸦,那侯府岂不是成了乌鸦窝?”
明瑰张着嘴,云娘道:“哟!瞧不出来啊,伶俐这脑瓜子,通了神,这奇经八脉都活络了,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外头有小婢说:“姑娘,有客人到。”
范明瑰赶紧咳一咳,坐直了身子,瞧了伶俐一眼,伶俐赶紧给她拉盖头。外头的人已经进来,瞧见明瑰主仆模样,又看了云娘一样,道:“这是做甚么?”
云娘呶嘴,“我不知道。”
范明瑰蒙着盖头,听不见声气,过了半晌,才问道:“方才是谁来了?”
外头还是没有声气。
明瑰将盖头一扯,“诶,是不是已经走了?”
盖头一扯,就瞧见林媚春与云娘肩并肩坐着,两人一同盯着范明瑰。明瑰脸上一红,恼道:“好呀,你们作弄我!”
“哧哧”,媚春笑起来,“我说你弄甚么呢,原来咱们范家姑娘在作鬼,专程膈应人家客人呢。”
伶俐也笑,道:“姑娘,婢子去倒茶。”
明瑰捏着帕子,哼道:“你们有所不知,今儿真是一拨接一拨,我平日十天半月也见不了这么多人,说这么多话。我真是。。。。。。”
媚春与云娘对视一眼,“原来人家嫌咱们了,那咱们还等什么,这就走吧。”
云娘起身,“嗯,咱们走。”
明瑰一把扯住云娘的裙子,“站住,不许走。”
云娘哼哼,“你说不走就不走,我们今儿偏要走。。。。。。”
几个姑娘笑嘻嘻的,伶俐掀了帘子进来,说:“姑娘,有客人来了。”
明瑰将帕子扔在手里来回地转,“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