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睁开双眼,摸了摸他的脸,温柔说道:“可言,乖,把退烧药吃了。”
“不吃……”
温可言从小就怕苦。
最怕就是吃药。
“爸爸带来的药不苦,听话。”
这几年,他虽然没陪在可言身边,但可言的所有生活细节他都一清二楚。
耐心地哄着温可言,直到她把药吃下。
见她吃下后,站在一边的温母对陆景行说道:“景行,这是干净的睡衣,你换一下湿衣服,别自己也感冒了。”
“好。”
在温母离开房间关上门后,陆景行快速换下自己身上湿衣服。
随后走过去拉开门对外面两老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先休息,可言这里我来照顾。”
“好,有什么事叫我们。”
两人受了惊,也是真累了,便一起回了房间。
陆景行关上卧室门,走回病床边,观察着可言的情况。
吃了药烧并没有立刻退。
陆景行便给可言物理降温。
来来回回在床和浴室跑。
直到手中毛巾不再迅速变烫,陆景行拿起一边的温度枪,看到温度变成三十八度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一直到天微微亮,疲累不堪的陆景行又量了一次体温。
总算是退烧了。
这才松了口气,这一放松,倦意来袭。
陆景行坐在温可言床上,靠在床头,手握着女儿的手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
黑夜白昼交替。
温可言缓缓睁开双眼,她在陆景行怀里醒来。
睡着睡着,她就依进了陆景行的怀里,搂搭在他腰侧,脸贴在他臂弯。
她缓缓抬头,看着陆景行。
昨晚下了暴雨,他在小镇,为了自己不顾危险赶过来。
她烧得迷迷糊糊时,看到他悉心照顾自己,照顾了一夜。
看着他四周的青色,温可言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轻轻喊道:“爸爸。”
她声音很轻。
但,担心她睡得并不沉的陆景行,在她动时就惊醒。
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可言叫他——爸爸。
“可言,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景行满眼欣喜,激动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