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畅文。
他打开门,微笑着迎接客人:“二位是来参加吊唁的吧?请随我来。”
引路指路俨然成了宋畅文的任务。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一点儿情绪。
仿佛之前从未与姜练出现过矛盾与摩擦。
姜练见状微微勾唇,随之踏入。
穿过黑暗,眼前乍亮。
大厅被布置成了灵堂,中央是棺材、香案等物。
宋家人穿着黑衣坐在棺前,悲伤垂泪。
“二位是第一批前来吊唁的客人,”宋畅文笑着跨过大门,走到案边拿起几支香:“请。”
姜练看向姜澜钧,勾了勾唇,随即踏入。
大厅结构与之前别无二致,只是桌上装饰消失不见,徒留宽大的桌椅。
倒是棺前的香案上摆满贡品,有糕点、水果,还有各种叫不上来的东西,满满登登,几乎要挤得掉到地上。
这种差别让人看得极不舒服。
更令人感到不适的还有宋家人的啜泣声。
它如靡靡魔音般直往人心里钻,教人心烦意乱。
“请。”宋畅文又递了递手里的香。
姜练轻笑走上前去。
却未接香,而是与宋畅文擦肩而过,走向棺材。
手掌一推,棺盖打开。
商场女尸正安静地躺在里面。
她又是呵呵一笑,伸手朝女尸肩部一挥,把女尸的胳膊切下提了出来。
胳膊中心血肉淋漓,却无血液流下,更无血腥味儿。
把胳膊丢在地上,她笑盈盈道:“既然想吞下宋家,何不出面相见,我还未见过哪家掌权人是缩头乌龟。”
厅中一片寂静。
即便尸体被破坏,宋家人也未出现别的任何情绪,只如单一程序般低头啜泣。
就连宋畅文,也执着地想为她递香。
姜练眉头一挑:“我不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最好马上……”
心头忽地狂跳,她甩甩发晕的脑袋,看向姜澜钧。
后者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地。
这次不是香,而是……宋家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