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魔音依然坐在篝火旁边,脸色平静、祥和。
“你回来了?受伤了没有?”她问道。
田远放下翠花,点燃红花草,看着火苗慢慢燃烧着,他叹道:“我没事,可翠花伤势很重,也不知道红花草能不能救它!”
“红花草?匈奴人的圣物!效果不错的!”雪魔音说道。
田远看了看她,不知为何,对她有种莫名的敬畏,她目不能视,却对很多事情了如指掌。她一摸铁牌,就知道巫国的谴尸令;一听自己称母亲为妈,就说齐国没有这样的称呼;还有上次栾月被逮走陪葬,自己还不知道,她却先一步了解的清清楚楚。这次她了解红花草,虽然不出自己意料之外,却总是让人心生畏惧。
田远慢慢回忆着自己和雪魔音认识至今所有的事情,没次遇到危险之时,她的冷静和沉着与她的外貌年龄完全不符。若仅仅用她目不能视来解释,似乎有些牵强,若不这么解释,却又没有更好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的这种性格呢?
田远正瞎想着,忽听雪魔音道:“你跟古木赫吵架了?是因为翠花的事吧!”
“你、你怎么知道他叫古木赫,又怎么知道我们吵架?”田远颤抖着声音问道。
雪魔音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何难?百步之内,风吹草动,我听的一清二楚!”
“啊——”田远一愣,忙问道:“那我撒尿、放屁,你岂不是都听到了?”
“呸,你怎么说脏话!”雪魔音脸上一红。
田远问道:“到底能不能听到嘛?”
雪魔音微微点了点头!
田远一拍脑门,大声道:“哎呀,我的天,这么说来,我得离你百步之外,才安全!”
雪魔音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两天,我思来想去,你把你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我,那、那我就把这秘密告诉你!”
这时,红花草燃尽,田远将毯子上的草灰小心地收集起来,给翠花抹上。见它呻吟了一下,心里不由地又是一阵难过。
“田远,你别生我气!”雪魔音道。
“我没生你气!”
“你呼吸粗重,心率加速,不是生气是什么?”
“我、我是关心翠花,跟你没关系,再说了,你有顺风耳,那是你的本事,我羡慕还来不及呢,要是我有就好了!”田远说道。
两个匈奴兵走了过来,示意她们起来。
田远欺负他们听不懂自己说话,笑着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怎么没被狼咬死啊!”
那两个匈奴兵也朝着田远笑了笑,伸出大拇指,似乎在夸他刚才勇敢!
田远扭头对雪魔音道:“真是好玩,我骂他们,他们反而冲我伸大拇指!哈哈,我要不要多骂两句!”
雪魔音道:“他们夸你刚才很勇敢呢!”
田远哈哈一笑,忍不住道:“勇敢他妹呀,老子可再也不敢那么勇敢了!差点葬身狼腹!”
匈奴兵领着他们来到另一处帐篷,然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