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两个老资历到主子面前笃定她并非完璧之身,她定百口莫辩。
她若质疑,就是对皇贵妃母族的污蔑,质疑皇贵妃用人不当,那更是诛九族的死罪。
世间难道还有不怕脏的男子,愿意去试试这残花败柳到底还是不是雏儿?
此时年若薇忍着羞耻,脱下裤子躺在软榻上,她眸中含泪,心酸不已,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用如此屈辱的方式证明清白。
年若薇正心情忐忑靠在软榻上,忽而听见一阵金属撞击之声,她好奇抬头,竟然看见其中一个老嬷嬷拿着个一尺多长,类似改锥的东西。
“我有些害怕,嬷嬷们可否等锦秋姑姑回来后,再给我验身。”
年若薇顿时慌了手脚,这一尺多长的尖锐之物若戳进她那,她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在迂腐的古代,落红就是女人贞洁的唯一证明。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弹。”老嬷嬷手里拿着给大户人家的女子净身用的器具,准备按照格格的吩咐,将年氏孕育子嗣的胞宫损毁。
“放开我!”
年若薇张嘴狠狠咬着桎梏她的手臂,听到对方痛呼一声,钳制在她手臂的力道减轻之后,她猛的起身冲出了偏殿。
她甚至来不及穿裤子,辛亏旗装外袍能遮羞,但旗装侧面露出的白皙大腿,还是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她衣衫不整裸着大腿跑到众人面前,等同于失洁,但她顾不得许多,若她被那两个黑心肝的老嬷嬷毁了贞洁,她不但死得不清不楚,甚至还会株连族人。
“大胆!你这没羞没臊的贱人,竟衣衫不整污了娘娘的眼!快将她拿下!”
佟佳毓琳见年若薇仓皇逃出,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娘娘,奴婢不想辩驳,可否等锦秋回来后再让奴婢验身?”
她今日豁出去了,反正都要死,但至少要清清白白的死,绝对不能连累家人。
“姑母,这贱婢是在怀疑您宫里的奴婢办事不力,她竟敢当众质疑您用人不当,如今她这幅疯癫样子又冲撞您,如此藐视您的狗奴才,您若还不处置,定会引起众怒。”
此时紧跟着走出偏殿的老嬷嬷满脸凝重,跪在皇贵妃面前回话:“娘娘,奴婢二人能用项上人头保证,这小宫女早已非完璧之身。”
千钧一发之际,大门处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奴婢将证物拿回来了。”
“儿臣给佟额娘请安。”
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年若薇诧异转身,竟然看见蓝儿站在锦秋身后。
此时蓝儿一身华贵宫装,口中称呼皇贵妃为额娘,年若薇即便再蠢,也知道自己被蓝儿戏耍。
“荣宪公主怎么也来了?”
“儿臣许久没来探望您,今日去侍卫所捉拿淫贼,恰巧遇到锦秋姑姑,才知道这淫贼被您擒来承乾宫问罪来了。”
“佟额娘,这侍卫着实神憎鬼厌,时常偷宫中女子的贴身之物到处炫耀,毁人名节!”
“前几日甚至还偷了荣宪宫中老嬷嬷的亵裤,可怜老嬷嬷都五十多岁还要被人造谣,竟一病不起。”
“佟额娘您可否将这淫贼五马分尸,也好震慑宵小之辈。”
皇贵妃抬眸看向锦秋,见锦秋打开了带回承乾宫的大匣子,众人纷纷侧目,但见那匣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女子贴身之物。
“哎呀!陈嬷嬷的裤头真在这呢。”
荣宪故作惊讶,伸手挑起一个肥大的红裤头,她将裤头丢给身后的小太监,就开始不依不饶求着皇贵妃赐死那淫贼。
“天爷啊,那不是我的裤头吗?我早上才晒出去的。”
一个俊俏的小太监红着脸凑上前,将自己的花裤头踹入怀中。
年若薇眼尖的看见了自己的肚兜和汗巾,俨然铁证如山。
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环环相扣的阴谋,让她根本无法招架,若非荣宪公主突然搅局,她今日必死无疑。
荣宪此时后背也被冷汗
打湿,时间仓促,她只能以乱制乱,庆幸这昏招起了作用,暂时保住了小年糕的命。
荣宪正要趁机结束这乱局,忽而瞧见皇贵妃身侧一陌生的少女,款款走到小年糕身前。
“姑母,即便这淫贼与年氏无关,可年氏已非完璧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