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京城之后,便一直在敬王爷安排的女先生手里苦心钻营,熟练六艺,誓要扬名,再狠狠弄垮顾文君!
可不管顾瑾顾瑜如何筹划,顾文君如今在这京城,可又一次出了风头。
人们都说:“现任的衙令大人杨如恩,又犯在那顾文君手里了!”
“嗬!又出了什么大事了!那杨大人怎么就要午后问斩杀头了?这还和那个顾文君有联系?!上一任衙令大人不是才下去么!”
“杨家的罪状都已经全部贴出来了!啧啧,也不知道这狗官是怎么当上去的,简直草菅人命,无法无天!还好圣上有眼,没让他做久啊!”
“就是!那姓杨的,还想把手伸到旧部下的头上,顾公子看不过眼,伸张正义还被教训了。多亏有齐捕头在,还了顾公子公平!”
百姓们一桩桩的议论。
也有人说起其他:“不是吧?听说是杨家女人不规矩,红杏出墙啊,结姻亲的亲家气得报官,这才把其他罪都抖落出来的……”
“是齐捕头当场抓的人,真是个难得的好捕头!”
“可不是,上次陶家灭门的案子,也是齐捕头破获的,当真了不得!这样才是为民请命的。不像那些大人们,总之啊——呸!都是坏东西。”
看热闹的窃窃私语。
“唉,这当官的哪有好,等着吧,指不定下一个还要坏!”
皇帝要杀人头。
不管那是平民百姓,还是京城衙令,一道吩咐下去,第二天中午便拖了出去砍掉脑袋。鲜血在城门的集市喷洒一地,刀落命断。
从前阴险威风的杨衙令,便彻底成了一个死人。
这样的大事,肯定是堵不住的。
陛下这次也不想压。
所以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说什么的都有。
虽然顾文君根本没有透露自己的筹划,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件案子里发挥的真正作用。但是她偏偏是这案子的关键证人,被传去夜审谈话,还是被百姓们谈论起来。
本来,她就是少年英才,连着一首绝句对联,一本《西厢记》,在京城的名气大得很。加上之前那一任的衙令也与她有关联,顺理成章地做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名声更燥。
至于京城学坊的新生入学——
顾瑾顾瑜是谁?
他们读了京城学坊又怎么样,关小老百姓什么事情。
除了对局势敏锐的官宦后代和世家子弟,又有谁在意这些乌七八糟的琐事,一个江东第一才子,一个江东第一美人,顶破天了也就是江东的人。
又与京城民众何干!
顾文君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呢,就毁了顾瑾顾瑜想要借着入学京城学坊大大扬名一把的算计。无论他们怎么恨得牙痒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文君风光。
这衙门出事,君心大怒的节骨眼上,无论是文山书院,还是京城学坊,均是不敢胡乱作为的。
越是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越是要闭嘴,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