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可笑啊。
王苟拿着托盘出来发喜金,一群人蜂拥而上。
在这时,有人牵住我的手,带我逆流而去。
在离开之时,我忍不住最后回望一眼。
陆熹桁恰巧抬头,我们似乎隔着这千千万万的人目光相聚。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跟着阿寻离开这里。
云州的人一路狂追不舍,在我们即将被追上的时候,不知何处来了一队锦衣卫过来冲散云州的人。
我们侥幸逃得一场。
东拐西拐进入一处偏僻院落后,我们暂时安全。
「明天城门一开,我送你到城郊别院。」
我问他「那你呢?」
他在烛火下擦拭一把匕首,「杀人。」
阿寻回过头来,笑着问我,「你怕不怕?」
我手指蜷缩了下,没回答。
他伸手,似乎想摸摸我的头发,最终却只是从柜子里拿了一袋糖给我。
夜里我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事情,总觉得诸事纷杂,犹如眼前遮了一层迷雾。
等天亮,阿寻送我出城。
可我并没有如阿寻计划那样成功逃离,而是再度回到了云州的别院。
只不过这一次,我被戴上了人皮面具,扮成了那个原本看管着我的哑女,真正的哑女扮成了我。
她用我的脸,那样风情万种的挑眉看过来,嗤笑一声。
「怕了?」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哑女不是哑巴,她会说话。
而阿寻的计划应该早就败露了,陆熹桁成婚当日,是云州故意对我放松警惕,引阿寻来救我。
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
但我却彻底被限制在了这里,然而最恐怖的不是我失去了自由。
而是「我」不是「我」。
很快,云州来找我说一些外面的事情,我恳求他放我离开。
他就坐在当时我趴着的那个石桌边,原本还自顾自说说笑笑的青年,突然就不笑了。
哑女在一边低头不吭声。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突然叹息一声。
「叶舒,你以为是我不肯放你走吗?」
8
夜里我发了高热,久不退去。
医师在我榻下叹息,「郁结于心,这是心病啊。」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恍惚听见几次什么人发脾气的声音。
我病得睁不开眼,所有感官都一并随着病气而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