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对着旁边的民警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第七条也明明白白,我们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来烦谁!你看看你,这不是明摆着要犯浑吗?”
谭美娟一边数落,一边伤心地说,“你们想想,我带着女儿过活,要是总有人这么翻墙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那领头民警听着两人的争吵,脑袋都大了,心想这比抓小偷还头疼。
娄半城也不甘示弱,急得直跳脚,“警察同志,我确实是忘了我家的祖宗牌位还在这儿,那可是传家宝啊!总不能留给外人吧?”
他一边说,一边瞪着谭美娟,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警察听后脑筋一转,立刻提出解决方案,“但你也不能就这么翻人家女同志的墙啊!就不能等会儿再来,或者规矩点敲门吗?”
谭美娟眼眸一瞪,语气带着坚决,“我就是要较这个真!娄半城,你别想轻易糊弄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争论得面红耳赤。
“哎哎哎,你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领头巡逻的民警挥着手,像赶鸭子似的想要制止娄半城和谭美娟的争吵,“我说,你们夫妻这有什么好吵的!”
他清清嗓子,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娄半城啊,你先把你们家的祖宗牌位收拾了,再给谭美娟道个歉,这不就海阔天空了嘛。”
娄半城摸着下巴,斜眼看着谭美娟,她正冷着脸,嘴角挂着一丝讥笑,那双勾人的眼眸似乎在说:“看你怎么办。”
娄半城干咳一声,应道:“我倒是能接受,就怕谭美娟女士不答应。”
谭美娟轻蔑地扬了扬下巴,朱唇轻启:“赶紧的,把那东西带走,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娄半城在民警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牌位,一边还不忘偷偷瞥向地窖的方向。
确认一切如常后,他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心头的大石。
与此同时,林芸在村民们的羡慕中,拎着沉甸甸的物品,摇曳着腰肢,款款走向林家村。
那轻盈的步伐,仿佛踏在了每个人的心坎上。
林铁柱那小子,一瞧见林芸姑娘的身影,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阵风似的骑着他的老骡子往四九城窜。
许大茂那时候正在放映馆里头,埋头整理着那些胶片,耳边就传来同事的叫唤:“许大茂,外头有人找你!”
许大茂一脸懵地走到门口,一瞧见林铁柱那副急匆匆的模样,心里头那点疑惑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
可羡慕地这同事,也是个没眼色的,一见他那模样,就打趣地说:“许大茂,这不会又是你后爹吧?”
许大茂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冲他吼道:“你眼瞎了?我爸是宣传科的骨干,哪能跟这街上的小混混比!”
他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继续拿许大茂开涮:“那你激动成这样,难不成他是你亲爹?”
“去你的!”许大茂白了他一眼,赶紧朝林铁柱走去。
林铁柱一见许大茂,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大茂兄弟,林芸回来了,那可是大包小包的!”
一听这话,许大茂眼都亮了。
他使劲点头,“千真万确,我亲眼见的,她一进家门,我就赶来了。”
许大茂忙不迭地说:“等我,我去跟师傅说一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