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推开院门就听到了闺女的哼哼唧唧。
“爹,雨水在闹呢!”
“听到了,柱子,把那块肉递给我。”
父子俩交流着,何大清已经接过收徒卢文华的一块长条礼肉。
这块肉是束脩必备的,从猪身上腹部区域,从头到尾,有肥有瘦。
束脩礼肉不在意重量,但是长度你必须得有,这是个什么规矩呢!何大清不是太明白,反正后世南方山区有的人去亲戚家拜年,也送的类似这种长条五花肉。
何大清不缺吃的,看今晚上女儿在阎家闹腾,心想他家里还有个刚生完孩子的媳妇儿。
这块肉,就作为笼络阎家的好处了吧!
这是五十年代初的四合院,一切都还没有变得以后由于各种资源紧张,内部矛盾积累多了的麻烦。
易中海还没有为了养老彻底黑化,贾家也还处在可控范围之内。
至于阎埠贵,他老子传给他的两间店铺去年才卖出去,现在身家不少,所以也还不到剧情开始的时候,一家人全都算计抠门上。
现在阎埠贵就一个郁闷的地方,自已因为那两间门脸,得了个小业主的成分。
所以像何大清家这种雇工雇农身份,他是很羡慕的。
“爹,我爹回来了!”
“嘻嘻,爸,爸爸,哥哥你们这么久都不回来。”
小雨水吃了一小半西瓜,现在衣服跟脸上都还沾着水渍,加上眼角有泪水,这一副可怜兮兮的,何大清又有点心疼了。
轻拍了抱着自已腰的闺女,一边安抚道:
“好了好了,雨水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你别让解放他们笑话你!”
“就是,雨水姐姐羞,我都不哭鼻子,你还吃了我们家4块西瓜,这都还要哭……”
“阎解旷你打小报告,哼,改天我不带你玩挂鞭了。”
……
小孩的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
何大清回来后,立刻就消失了。
任由雨水抱着自已,何大清一抬手把快有40公分的五花肉招呼阎埠贵道:
“老阎,今天辛苦你一家了,这是我收徒的礼肉,拿去给嫂子补补。”
“害,老何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这一阵你没少给我们家好处,我可不想听人说我家占你的便宜。”
“谁敢乱嚼舌根,我找他麻烦去,老阎你就收着吧,你们家舍得把西瓜都切给我女儿吃了,咱不能不领你这个情。
除了你家,我跟柱子上班的时候,就都是你们一家在照看着,其他人在哪儿了?
他们那都是嫉妒,甭管他们。”
何大清这话说的不假,声音也异常的大。
旁边隔壁邻居家,听到一大爷这么掷地有声的话,除了低下头来,他们能做什么。
不过,这能怪他们吗?
他们觉得自已的日子都很苦了,每天都在为了生活拼命在奔波,又哪里有闲心关心别人家的事。
更没有义务跟时间帮别人家看孩子。
是谁都会这么想,这么想也很正常,大家也都相互理解。
但如果一个邻居啥也不付出,就要想白白从你手里拿到好处,那就是想瞎了心,彻底的禽兽了。
前院的两家路人甲人丁单薄,也不是在轧钢厂大单位,所以何大清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说这番话,主要是想通过垂花门,深夜传进贾家和易家那两家去的。
阎埠贵这才接过了五花肉,笑着连连感谢。
这些道理,市井里的花花肠子,谁都知道,不过阎埠贵不到跟他利益相关,自已是绝不会轻易抖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