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把转动发出的动静,唐浅怡忙擦了擦脸上的廉价泪水。
谢淮墨假装不知道她在掩饰什么,压低声音,“去洗个把脸,休息吧!这边我看着。”
“不用了。我留在这里就行。你,你还是回去吧!”
嫂嫂没有醒过来之前,她哪也不去。哥哥出差了,她必须代替哥哥把嫂嫂照顾好。
嫂嫂和哥哥,才是她的家人,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的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谢淮墨欲言又止,隐忍住脾气,将袋子放到唐浅怡腿上,转身而去。
唐浅怡呆坐了一会儿,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
拎着袋子,从关欣住的卧室出来,正好看到谢淮墨站在落地窗前。
白衫黑裤的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抄着裤兜,举着手机,伫立那里。
窗外是滨城高速发展的霓虹闪烁的摩天大厦,如此夜色下,他浑身都散发着唯我独尊的高深气场,让她感觉到不自在极了的陌生。
七年,哦,不,快八年了。
纵使心中余情缱绻,他们其实早已是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哪怕真的能在一起,也要经过很痛苦的磨合期。
谢淮墨早已不再是那个很好养活的粗糙男孩。
而她也不再敢将一切都压在意中人身上,安心做一个男人的公主。
人心莫测,只有自己强大,才有真正的安全感。
唐浅怡淡淡地环视一圈。
如谢淮墨所说,有客房,有客厅,甚至也有厨房,可供做饭。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开着门的客房旁边的那间应该是书房。
啧,不愧是总统病房,高档指数比得上五星级酒店了。
那么,问题来了。
那次,谢淮墨生病住院,他和董诗诗说话的声音,是如何通过了好几道门,传到了站在走廊上的她的耳朵里?
唐浅怡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自己想不出答案,她便也不为难自己。
当下,她只求嫂嫂能平安出院,大人小孩都没有事。
谢淮墨低声交代完毕,挂了电话,回过来,正正好瞧见唐浅怡在翻白眼。
唐浅怡:==
为什么被抓包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