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徐康南下了,据说是去琨门玩了,今年秋收之前都不会回来。
傍晚时分,一个本该敌对的人给萧文沅打了电话过来,放下电话之后,萧文沅吃过晚饭便出门了。
还是昨天那栋楼顶,一开门,美女管家便热情的迎了上来:“萧先生,我们老板已经在里面等您多时了。”
“多谢!”
萧文沅跟着美女管家径直向里面走去,今天没有聚会,会所里空荡荡的,张仲溙独自一人坐在大厅中间,正优哉游哉的泡着茶,看到萧文沅进来,也没起身,只是淡定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
萧文沅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坐到了张仲溙对面,张仲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萧文沅伸手去接,在嘴边抿了一口:“好茶。”
“西径山白龙茶,一年也就产个百十斤!”
“这么好的茶给我这种俗人喝,会不会太浪费了!”
“什么好茶不好茶的,不过是世人吹捧出来的罢了,他们喝的也不是茶,是人情世故。好喝的茶千千万,但年产百斤才是它价值所在。”
“不要什么都看的那么透,那样活着会很无聊的。”
“没办法,我父亲当年让我从政,可我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
“偏偏你又无法逃脱,表面上看你无法摆脱身份带来的困扰,可同样你也离不开这个身份,因为离开它,你又会被其他东西所束缚。”
“身不由己!”
“大家都一样!”
“你在菅邑那边其实做的很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所行之事无非利益二字,即无损于普通底层百姓,又能带来口碑长久利益,底层老百姓也能受益,何乐而不为呢!”
“可很多人看不到这些!”
“不是他们看不到,而是即便看到了,他们也拿不到!”
看到,拿不到……张仲溙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淡然一笑:“说的精辟。”
“谢谢夸奖。”
萧文沅说的看到,拿不到是因为现在的蛋糕就那么大,你拿多了,别人就拿少了,敌人就增加了。
菅邑不同,菅邑太穷了,偌大的城市,别说支柱性产业,就连一家稍微有点档次的企业都没有,这就给了萧文沅野蛮发展的生长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