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舔了舔唇,他还不想把项恺的秘密告诉他哥,免得又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想有人跟他争。
高宇寰眸色一暗,心里忽然盘算着什么,“那行,你可以留下,在我解决完这件事之前不能把项恺带走。”
林子彦耸肩,“你的地盘听你的,给我开间房吧。”
“我先去看看他。”
林子彦不确定地问:“对了,哥,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当然。”高宇寰的眸子里凝着股死水,“得罪我的又不是他……”
林子彦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高宇寰的手下带着他打开一间仓库的铁门,阴暗的密闭空间里泄入一道光,林子彦眯起一双桃花细眸瞧见倒在集装箱旁的身体,皮鞋踩在地面上,溅起灰尘,他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项恺仍然昏迷不醒,刚毅的脸庞青紫,眼眶乌黑,麦色的脖颈间戴着拴狗的链锁在栏杆上。
林子彦幽深的眸底暗潮汹涌,沉沉地吸了口气,“把他带走。”
保镖走上前,想解开锁链,林子彦打断道:“不用,就牵着他吧。”
林子彦受不了仓库里发霉的味道,转身走出去。
保镖牵着铁链,架起项恺的胳膊跟出去。
深夜的工厂在巨大的探照灯巡视下忽明忽暗,林子彦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攥着毛巾擦弄着湿漉漉的发丝,他抬起眸子,瞧见项恺躺在床上,一身蜜色结实的肌肉不着片缕。
林子彦的眸色暗了暗,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时间,听宇哥只是给他注射了麻醉剂,这个时间也快醒了。
昏睡着人很不安稳,英武的眉宇紧蹙着,似乎感受到周围危险的气息,整个人在似梦似醒中挣扎,项恺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但是他睁不开眼睛,也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像是正做着场噩梦。
项恺梦魇似的喃喃着,剧烈的疼痛几乎将他唤醒。
这熟悉的感觉,项恺听到自己的灵魂痛苦地哀嚎,硬朗的脸庞满是汗珠,眉宇间拧出一道深壑,他使尽全部的意念逼迫自己清醒,可眼前是无望的黑,仿佛永远也醒不过来。
林子彦在项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舒服地起身,吹了声口哨,走进浴室。
第二天中午,项恺躺在床上渐渐恢复意识,手指一下下本能地弹动,他紧紧皱着眉心,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眼前一片模糊,项恺阖上眸子,又再次睁开,他瞧见一团熟悉的金色,眼皮酸涩一点点合上再睁开,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林子彦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他怀里,项恺心底一沉,怎么会是他!
项恺动弹四肢,难以忍受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他像是打过一场殊死搏斗的拳赛,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折断的痛,“啊……”
他的声音沙哑得仿佛喉咙里藏着沙砾摩擦着他的血肉。
林子彦不安分地动了动,慢慢地清醒过来,他还没睁开眼睛就摸索着亲吻项恺的唇,嘴里嘟囔着:“宝贝,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