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只有你不同。”宋令仪盯着她:“你太好了,卿卿。杜若却是该死,可如今她也该谢谢我。她心中对白大哥早有爱慕,若不是我阴差阳错帮了她,她又怎能嫁进白府。尤诺我已是念着你对其手下留情。要怪就怪她们伪善,麻烦,而不是怪我汲汲营营。”
“荒唐!”
“你就是如此天真,才会被杜若利用,被尤诺占尽便宜。杜家求权,尤家求财,她们都是趴在你身上吸血的蚂蝗!你却还将她们当知己好友,竟还为了杜若那个心口不一的婊子放弃自己的命!白大哥一辈子已是搭在了她身上!难不成你也要如此?慕容卿你疯了吗!”
说至此,一句和千百句已没了差别。
慕容卿收敛了神色心绪,冷静道:“我今日来,不为此蛊,只为将玉蚕物归原主。”
宋令仪又笑,笑混着泪,发出了一股难听的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你如果不用同生蛊,你会死,你会死!”一阵高昂刺耳之后,宋令仪语气又变得平缓,似是哄骗:“本也算是我欠你的,我救你一命,你就当你我之间两清,到时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我再无瓜葛。”
“你欠的人,从来不是我。”
慕容卿言尽于此,转身就要走。
宋令仪却疯了,她疯狂拿头撞着铁牢。
“你不能走!”
“慕容卿!”
“你不能死!”
“慕容卿!”
“我错了!”
“都是我错了!”
“你别走!”
身后一阵凄厉的哀嚎之声,激得慕容卿心头一颤。
紧接着一声不知何物穿过血肉的闷声,传入耳中。
再然后,就是被呛到了的咳嗽声。
慕容卿下意识去看,眼神惊惧说不出任何话。
宋令仪用原本给她正骨的木条,该是磨尖了一头,就那么插到了自己的脖颈处。
她的血正在上涌,从口里吐出。
慕容卿双手不受控制地想去拉她,宋令仪却先她一步死死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那装有蛊虫的铜质盒子死死按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