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嗓子都尖细了起来,一伸脖子质问:“输了多少?!”
沈止的脸更红了,还是重复了一遍:“七千二百两。”
沈自道不知说什么好了,楚阳因惊讶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你不会打麻雀,逞强什么?”
沈止偏了脸,不去看他娘亲:“牌运不好。”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样儿,你和你媳妇儿一个德行。”楚阳摆摆手:“回去吧,明早我教青棠去给白家送过去。”
“待儿子赚了银子就往公中还。”
“你又没什么产业,拿你那点俸禄还到猴年马月。”楚阳有些无奈:“这银子不从公中出,为娘贴给你,只你能不能清醒点,白家那位是得多会打牌让你输这么多。卿卿儿呢?输了多少?”
“三年的俸禄。”
一阵沉默。。。
沈自道咳咳两声,起身拍了拍沈止肩膀,没再说什么去了里屋歇息去了。
楚阳那眉头则皱得很深,她很认真道:“你们夫妻俩以后能不能别碰牌了?”
“不应当的,娘亲,你说可有出老千的可能?”
楚阳没好气道:“你武功那么高,真有点什么猫腻你能察觉不出?技不如人认了就是。”
说得沈止又是没脸。
他过了一会儿问了句:“娘,七千二百两对富贵人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难为。。。”
楚阳打断他,脸上露了一副骄傲:“这点银子于你娘而言,不过是米仓中的一粒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这形容让沈止沉默了,半晌,他道:“那能连着卿卿那份也给了吗?”
第095章道不明
第二日,青棠送的银票里,还是算上了慕容卿输的那份。
楚阳本不打算替自己这郡主媳妇儿给银子,耐不住她那没出息的儿子好面子。如今也是一家人了,给就给了。
只不过曦和三月初三这天,慕容卿被楚阳训了一上午,并且明令禁止她再玩打麻雀。
慕容卿撒娇:“婆婆,你看我比夫君还强些,不如以后你还让我打,不让夫君打了成不成?”
楚阳重重搁下手里的茶盏,白了她一眼:“你俩都不许!银子是小事儿,丢人就是大事儿!”
慕容卿还想嘀咕,她觉着自己也不算多丢人:“那咱在家打行吗?”
也不能拘得太死,楚阳便允了。
搞得初九送行了白一方与杜若以后,慕容卿还是沉迷在打麻雀里,只沈止输狠了以后是再不碰了。
慕容卿逗他:“咱们只打小的,一个铜板儿做底这种,也只跟婆婆婶母打,这样你输得再多,也就是输个几两银子,你觉着呢。”
言必就那么看着他。
沈止面色上瞧不出什么,他又回望了过去。
如今已是四月天,春暖花开季,慕容卿长了一点肉,穿着件儿青葱绿绣蝴蝶样式儿的长长寝衣,露出了肩膀处一弯新月。
这料子颜色显白,还有些不及她以往时候,可已是够惹眼了。她如今也尝了情事,有时候言语间就多了份儿女子的妩媚,她眼神又还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