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提尼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语气却是一本正经道:“我调查过冰酒的家庭背景——她的父亲曾经招惹过一位手段不怎么干净的地下世界的人,不过双方之间的恩怨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结算清楚了,案件以冰酒父亲死亡、其仇人在监狱里忏悔自己的罪过度过余生为了结。
“排除被仇怨所驱策的可能性之后,我便在考虑情感纠纷的可能性——由于两代冰酒之间的年龄差距不大,因此不太可能会是父女。至于兄妹的话……经过一番调查,我很确定,冰酒的父母、就只有她一个孩子而已。”
“那么,这样一来,比起血亲反目……果然还是情人成仇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吧?”
千野幸半月眼:“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啦——”
思路被人无情打断,马提尼抿唇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就温顺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抱歉。”
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一丝明晃晃的迟疑,千野幸直截了当地问:“你不信?”
马提尼:“……不、我没——”
“我就是冰酒。”
马提尼:“……!”
有些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顶着一头蹭得微微有些凌乱的浅金色半长发,马提尼愣了好半晌:“您……”
“——我就是你口中的先代冰酒。”
好不容易消化掉了怨种部下带来的爆炸绯闻,千野幸有些心累地摆了摆手,脱力地将自己重新摔回了柔软的沙发靠背里。
“作为你口中绯闻的男主角,我很确信,曾经的自己,绝对不可能与任何人发生过感情纠纷……也绝对没有伤害过任何一名女性的感情。”
“啊、抱歉……”
沉吟片刻之后,马提尼抬起头:“既然积年仇怨和情感纠纷两种可能都排除了的话……那她对先代、不是,对您的执念,或许就只是来源于对[这个代号曾经的持有者]的好奇吧?”
好奇?
——如果仅仅只是好奇的话,这位现任冰酒怎么可能在自己刚刚进入东京范围内、便迅速被惊动,连夜派遣死士过来探查自己的情况?
——如果仅仅只是好奇的话,对方又怎么可能在珍贵的死士失联的情况下,还继续将培养不易的死士们源源不断地派遣到自己的身边,一次又一次执行着残酷的抹杀计划?
如果仅仅只是好奇的话……
一个星期前,那一处位于箱根的旧仓库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忽然爆炸、还连累某人年纪轻轻地就再次背上了沉重的欠款。
——[好奇]这个词的分量,在对方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的衬托下,显得太轻、太浅薄了。
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千野幸淡声打断了马提尼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