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着腰间的刀柄,松了又紧,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等到那一日,我第一个先宰了卫执!”
“好!”黄隶喝了一声,眼中满是异样的光彩:“弟兄们必定盼着那日!”
转头看着院内受伤的手下,黄隶皱眉:“萧景的这个女人,忒不知天高地厚,今晚商议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跑来掺和什么?”
“居然还将咱们的人都伤了!”
韩俞扫了一眼手下的人,眉头皱起,片刻后又松开了:“急什么,到时一并算在萧景头上,等事成,还怕没有银子治伤?”
一句话说的黄隶眉开眼笑起来,顿了顿,他又试探着问韩俞:“若是咱们趁机捉了萧景,将人献给皇城中的那位,说不得大人的职位,就可升上一升了!”
“愚蠢!”韩俞低斥了一句,转身朝内走:“献上萧景,就算是大功一件,可在皇城中的那位面前,我难道还能将卫执压下不成?”
“有那卫执在,永无我们这些出身低贱之人的出头之日!”
“我早就听闻北郡节度使萧景的威名!”黄隶跟上韩俞的步伐,他神情中有几分担忧:“可这萧景居然在咱们院外埋伏人手,实在是阴险至极!”
“将来怕是不好相与!”
韩俞摆了摆手,不甚在意:“这有什么?”
“那萧景若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怎么能与皇城中的那位抗衡多年,走到今天,成为一众节度使之首?”
“若我是他,早将这方圆十里团团围住!”
“若商议不合,就先下手为强!”
黄隶松了口气,又道:“若这么说,咱们干嘛要冒险,何不观望观望,等他起事,咱们再靠过去?”
韩俞进屋,大马金刀的坐下,指了指酒盏。
黄隶忙提壶斟酒。
韩俞端起来一口饮尽,方才说道:“咱们暗中助他,他若是成事,有今日咱们助他的香火情在,咱们兄弟的富贵荣华,就到手了!”
“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碳,更叫人感激涕零?”
“若是等他成事,再靠过去,他面前哪里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黄隶恍然大悟:“那您方才为何一直与那萧景兜圈子?”
韩俞将酒盏丢下,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液:“这萧景确实是个人物,我连番试探,他说话行事滴水不漏,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送他女人,他也是百般推辞!”
他摸着下颌上的胡子,眼中精光一闪:“你还别说,他那夫人一路气势汹汹的杀进来,萧景顿时变了模样,在他那夫人面前矮了半截儿的样子,可比方才端着顺眼的多!”
“倒叫我心里踏实了几分!”
黄隶神情中却有几分厌恶的道:“咱们与萧景谈的是大事,这女人贸然闯进来,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岂不坏事!”
韩俞却摇头:“你没看见萧景那女人身边的人,是个练家子,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血的!”
“且她带来的人,也是好手!”
“那女人不简单!”
黄隶一怔。
韩俞眼中满是锋芒:“你去查查那女人!”
“但凡一个人,都有软肋,将来若是事有不协,这女人就是咱们拿捏萧景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