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会伤人的事情,翻出来,只会让自己难堪。
如果,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缠,就得努力把过去的一切一并放下。
她想,她需要冷静的想一想,如果还有旧情,这情丝,必须斩断——婚姻容不下妻子对另一个男人有所牵挂。
“蕾蕾……”
顾惟脸色一变,翘了翘头,急叫,扯动了挂着的盐水。
她不理会,不心疼,往门口急步去。
门开,祖英男逼了进来,拦住,她只能猛得刹住步子。
“佟蕾,辰况爱的是关琳,而你的心一直在顾惟身上,你和辰况的婚姻,只是时势下的产物,如今,危机已经解除,辰况找回了他的初恋情人,你也没有真正放下,我觉得,你们的婚姻,不该这么可笑的维持下去。该结束它了,然后,把错位的人生
,彻底给调整过来,那才是你接下去必须做的事……”
一步复一步,她被她逼着往后退,直退到不能再退。
“错位的人生”五个字,更是纠痛了她的心。
是吗?
她和辰况的婚姻,又是一场错误吗?
如果是错的,那这些日子来的温馨,算什么?
演戏吗?
他在努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她在努力成为辰太太——
这种努力的演绎,并不是来自感情,而是来自责任!
是的,那全是婚姻所衍生出来的责任。
可是,她还是困惑的:所有的关心,所有的亲密,难道当真就只是一种营造出来的假相么?
而假相,往往是不堪一击的。
只要有外力来袭,一切就会原形毕露,会让人看透,过去的一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想到辰况在面对关琳时那种肢体语言:一个拥抱,一个眼神,都诉说着他的感情归属……
不,她不敢深入的想!
那种想象,能让人排斥。
对,排斥之余,是一种罪恶感。
这种罪恶感,会让她无比的烦躁。
“蕾蕾……”
一声叹息在耳边回荡,她神思恍惚,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被顾惟握住了,他的手指上,还戴着人他的那枚婚戒,那是她亲手给他戴上去的。
可她现在手上戴的呢,早已不是那枚。
她急急想将手抽回来,可他抓着不放,使足了满身力量似的,那翘起的额头上,似有汗珠在冒出来——现在的他,才开好刀,可他还是那样的霸道。一旦有机会将她抓住,就不愿再放手。
“蕾蕾,我爱你!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别想我放掉你!”
他的语气,无比热烈。
她的心颤了一下,不去看他,而是瞅向了祖英男,那个女人因为这句话,脸上闪过几丝异样的情绪——
顾惟,你当着这个深爱你的女人的面,示爱,你知道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救你,都做了什么?
这个女人可以包容他爱别人,如果现在他反过头去爱她,她必会喜极而泣;可她却没有那样的肚量,能宽恕他婚内的出轨,原谅他的过错而导致的她的流产。
将那些事,从来没发生,她做不到。
何况,她已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