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结婚前,但凡出门,家里都有司机送,要是路程不远,她就骑单车。
结婚后,在辰家也是有司机随行的。
等上了车,她不得不感叹那个男人的细心,车子里还准备了零食以及漫画。
阿勇说:“这些都是我按着副首相罗列的单子去采办的。”
其实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副首相这是把这位小夫人当女儿在宠啊……”
佟蕾瞅着,心情百味杂成……
四十分钟后,她回到了皇家公寓,奔进园门,家里的警卫就向她问好,跑进屋子时,正好看到母亲准备出门,见她回来,很惊喜,连忙迎上来,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晚上!”
她和母亲抱了抱,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香,那颗乱糟糟的心,总算是得了一些安抚:
“妈妈,您这是要去哪里?”
“想去看看谨之……要不一起过去吧……”
佟蕾想着自己已经有十天没和哥哥说话了,点点头,母女二人上了车,一路说
着话往医院而去。
佟庭烽自从昏迷,就一直留在琼城医院的重症病房接受治疗,陈祟带着一行特警队员,二十四小时严密守护。
何菊华告诉佟蕾:“你哥的病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
病房内,那个从小被她当作山一样依靠的男子,安安静静的躺着,面色是苍白的,形体是消瘦的,身上插满了监视生命体征的医用器械。
她坐在床边,看着哥哥,细细的将婚后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发红了,真想哭啊——好好的哥哥,变得无知无觉;好好的嫂子,失了踪迹;好好的侄子侄女被炸成了尘埃……原本可以幸福的一家子,最后竟变的如此的支离破碎。
“哥,你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去把嫂嫂找回来……哥……”
她握着佟庭烽的手,低低的叫着。
一下午时间,她和母亲陪在医院和哥哥说话,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起回了家。
母亲留她吃饭,说:“我把子循一并叫来吃顿饭……最近,他为咱们佟家的事,费了不少心思。”
佟蕾没有阻止,母亲打了电话,没能一下找到辰况。后来辰况回了电话说晚上有会议要开,排不出时间,改期抽空再一起聚一聚。
母亲自然是谅解的。
爷爷说:“为了顾惟这事,不论是辰况,还是顾震,都忙的焦头烂额。顾震的代理权,已被投票解除,现在是辰况在主持大局,不忙才怪。”
她问:“顾惟的下落还没找到吗?”
“还没呢!”
爷爷露出稀奇之色:“你说怪不怪,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平空消失了。够玄乎的。应该不是顾家做的手脚。好像是另有一股势力,有计划的把人劫了出去。”
佟蕾想象不出来,怎么就有那样一种人,没事来凑这淌浑水。看样子,还是有计划而来的!
很久没有家人共尽晚餐,回到琼城的这顿晚餐,佟蕾吃的特别的香,也特别的多。
饭后,爷爷有客来访,去了书房,佟蕾和母亲腻在一起回房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