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辰况没有再吻,这个有点迷糊的丫头,需要时间来适应——刚刚那一吻,他吻得毫无预兆,看样子,有点吓坏她。
那种惊怕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干了一件天大的坏事。
他想到了一个词:老牛吃嫩草。
有点缺德了候!
事实上,他吻得的确冲动,潜意识里很清楚,她已经是妻子,向妻子示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谁让她不叫——吻她,只是想让她明白: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她得有做妻子的自觉……
又或者,这仅仅只是一个可笑的借口,为的是掩饰心头那个深藏的渴望——十个月前,她曾舌吻过他,事后,她忘得干干净净,他呢,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终于可以明正眼顺的一亲芳泽了…磐…
呃,这心理,貌似有点阴暗啊……
他忍下想抚嘴的冲动,而把帽子一摘往茶几上一搁,看到她手上抓着一本书:
“房里视线太暗,看书,就得把窗打开。眼睛会看坏!”
那语气俨然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告诫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可,长辈能吻晚辈唇吗?
假正经啊!
“嗯!”
她没争没辩,吸着气,去把窗帘给扯开,一室阳光泻了进来,真亮。
她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心跳如鼓。
下一刻,他来到她身边,唰一下,把窗户给推开,有春风自窗外袭来,带着花香,以及阳光的温暖。
“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借着去放书,拉开距离,这个人太过于高大,在身高上,他就让她非常的压力感。何况靠得近太容易被抓到手。
“刚到!”
“哦!”
她去找水喝,试图将他留在唇上的味道给抹去。
那种感觉,怪死怪死。
“怎么没去上班?”
早上倒的那杯水还在,她捧着咕咚咕咚大喝了半杯,才又问。
典型的没话找话。
她想,她和这人现在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以后处一处,得多累。
“今天不去。我爷爷,还有我爸妈都来了,在楼下,一起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问题……”
“啪!”
佟蕾手上的竹杯落到了地上,吓的。
辰况嘴角一扯,看到小妻子的失态,却没有点破。
“哦……”
她去捡杯子。
天呐,怎么这么快——原来,她以为还会有大麻烦缠上身的,结果,他们轻易就同意了……
“蕾蕾,过来!”
辰况低声叫。
她转头,瞄了一眼,他倚在那里,整个人,是那样的有型有气势,令人无法反抗似的。
她慢吞吞走上前。
手,被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