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家皇子妃可忙的很。”
“是,是是是。”陈夫人立即稳住情绪,哀求的看着沈安安,“四皇子妃,我家和沈少夫人是表亲,我是她嫡亲的姨母,算起来,和四皇子妃您也是关着亲的。”
开口先攀了关系,沈安安眉梢蹙了蹙,但没有说话,毕竟是嫂嫂的亲戚,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有什么事儿,陈夫人只管说来,若是我能帮得上忙,定然不会推辞。”
陈夫人又哽咽了起来,“全京城,只要您能想办法救救我儿了。”
她站起身就要给沈安安跪下,被墨香阻止,“陈夫人,您直接说就是,何苦大早上给我家皇子妃添堵。”
听出了墨香的不喜,她立即不敢再胡来,娓娓道来,“是这样的,雨柔的表哥过了冠龄,依旧不曾娶妻,我心里着急,就擅自做主给他物色了一位品貌俱佳的闺秀,定好了时日让二人成婚。”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想前日大理寺突然找上了门去将我儿给抓走了,说是他害死了一名怀有身孕的青楼女子,非说我儿和那女子有苟且,我求告无门,只能求到您跟前来。”
“四皇子妃,求您看在雨柔的份上,伸伸援手帮帮她的表哥,当初她和沈公子的姻缘,她表哥可是不少出力的。”
沈安安眉头紧锁,陈夫人一句一个雨柔的表哥,口口声声拿嫂嫂作陪,倒是将亲戚的恩义施展的淋漓尽致。
若是她直接拒绝,倒是显的她不通情理,没有良心。
“陈夫人也是官宦人家,怎么可能会求告无门,该是你不占理,不能摆上公堂,才想让我帮忙把人从大理寺捞出来吧。”她声音微冷。
陈夫人一哽,垂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说了那么多,怎么都不曾想到,沈安安会那么敏锐的直抓关键。
“这…这…我儿确实有错,但那青楼女子的死,果真和我儿没有关系,还请皇子妃明察。”
沈安安,“所以,大理寺为何说令公子害死了那名女子,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凭空诬告。”
陈夫人犹犹豫豫不肯说,墨香在一旁提醒,“皇子妃,时辰到了,再不走就晚了。”
沈安安便站起身,“陈夫人既是不肯说,那就回去吧,我是帮不上您的。”
“皇子妃,不要。”陈夫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堵住了沈安安离开的路。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让开。”墨香厉喝。
陈夫人却咬着牙,纹丝不动,“四皇子妃,我说,我说,还求您不要袖手旁观。”
“我儿之所以不愿意娶亲,是因为…因为和那位青楼女子有了私情,我陈家何等人家,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进门。”
“所以,你就给他另选了闺秀,强行拆散他二人?”
沈安安眯眼看着陈夫人,突然觉得这一桩案子好像和先前庆丰禀报的很是相同,莫不是是同一桩?而那状子,在申允白手中。
本是三分的兴致顿时来了七分,她偏头给墨香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庆丰叫来。
陈夫人吓的魂飞魄散,以为沈安安是怀疑她杀了人,“皇子妃明察秋毫,我是不同意他二人来往,甚至多次约见那姑娘施以威胁恐吓,但我绝没有下以狠手。”
沈安安重新坐了回去,凝眸审视着陈夫人,“你方才说,她怀有身孕,是你儿子的?”
“…应该是。”陈夫人艰难承认。
“与你儿有私情,且怀有身孕,却在你儿即将迎娶新妇时死了,任是谁都会怀疑到你们母子头上,这是跳进了黄河,洗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