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汐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沉,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压住了胸膛,听着苏太师缓缓补充:“我不喜欢那种不听话的人。”
这几个字虽短,却如同警钟一般敲响在她的耳畔,令人心生寒意。
东宫,太子推开紧闭的窗户。
窗外是一片宁静夜色,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凉爽的气息。
伸出手臂,一只信鸽轻盈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白色的羽毛显得那么纯净而又灵动。
少年温柔地抚摸着鸟儿身上的白羽,那双手动作极其温和细腻,几乎看不到丝毫的粗暴。
信鸽似乎也被这份温柔所感染,低头用尖嘴轻轻碰触他的衣服,发出轻微而愉悦的咕咕叫声。
取下纸条后向上一扔,信鸽便扇动翅膀沿原路飞了回去,消失在这片宁静之中。
从小竹筒里拿出卷好的纸条,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之后,少年没有片刻犹豫就走进屋内,并将这张纸条投入熏香炉中。
只见火焰很快将其吞噬殆尽,不留一点痕迹。
那双眼睛此刻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看起来他正沉浸在深深的思绪当中,不知正在盘算些什么重要事宜。
炉子一闪,一股淡淡的烧纸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中,这种气息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倾云宫里,陆知鸢正认真地为墨承赫施针治疗,每一下都小心翼翼,似乎是在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另一边,陆君抱着剑站在门口,像是一座不可动摇的雕塑,静静地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偏殿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异常,连阿成和雨棠都不敢打破这份沉默。
他们悄悄交换了一下眼色,似乎都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却又因为某种无形的压力而选择了保持安静。
整个房间里,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的针扎皮肤的声音,营造出一种让人感到不安的紧张感。
“陆公子,麻烦你挪一下位置,这样会挡住光线,”陆知鸢轻柔而又坚定地开口说道,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此刻的重要性。
听到这话后,陆君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但还是不情不愿地稍微移了移:“你既然身体不适就老老实实地躺着休息吧,还非要找什么光线?这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然而,躺在那儿的墨承赫却抬起眼睛,眼中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无奈。
他的目光虽是看向陆知鸢,言语间却像是在恳求陆君能够体谅一二:“我自身的情况确实不是特别严重,不过对于鸢儿进行针灸而言,合适的照明条件却是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