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摸着脑袋,疑惑地反问道:“可是,不应该让人坐着反思吗?就连和尚认错都要跪着吗?”
这个丫头的想法真是太奇怪了。
“先别纠结坐还是跪的问题。”
陆知鸢回答道,“关键是那间屋子并不是你所说的茅房。如果你想解决生理需求的话,还得往别的地方去才行。你就去帮我把二舅叫到这里来吧,这样应该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奴婢这就去见二老爷,请问小姐您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雨棠恭敬地询问着。
“去找墨承赫啊,听说他长得俊俏得很,我担心陆南汐会把他抢走。”
说起这事儿时,她的神情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担忧。
传言这位墨公子对陆南汐几乎是言听计从。
如果不是她已经被安王视为心上人的缘故,很可能就会成为南晋国的新王后了。
想到这里,陆知鸢更加坚定了要与时间赛跑、争取一切机会的想法,毕竟她在皇宫里努力奋斗了这么久,绝不可以让任何良机落到陆南汐手上。
大殿门前松树底下,阿成紧张地紧盯着不远处站着的陆南汐,心里生怕对方会过来将自己手中的包裹夺走。
那个包裹鼓鼓囊囊地,里面装满了许多银两。
与此同时,陆南汐却在嘀咕着陆知鸢实在是太老土了,出远门只知道带这么多的钱。
同时,她还满是嫉妒地看着那些银子心想:为什么这些钱财就不能属于自己呢?
为什么不能是自己作为谢昭云的女儿,作为谢文远最得意的那个外甥女呢?
陆知鸢那个病秧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
每次看到她的身影,陆南汐的心里就充满了嫉妒和愤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总是躺在床上、毫无作为的人,能够获得家人的宠爱和社会的关注。
感受到她充满敌意的眼神,墨承赫挪了挪身体,挡在了阿成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身躯像一堵墙那样隔开了两个可能产生冲突的女人之间的视线。
他的举动并不是因为畏惧或偏爱谁,仅仅只是出于一种自然而然地维护和谐环境的本能罢了。
“哼,不就是几张银票嘛,好像我就没见过似的。”
陆南汐用力拧着手帕,一边走还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着,显然心中对于别人能够轻易给出如此丰厚财物的事实感到难以接受。
她打算去找安王殿下,在这个宫廷里或许只有他还能让她感觉到一点点优越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