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笑说:“我也喜欢与夫人聊天,夫人得了空随时派人来我府上,若要见夫人,我便是再忙都腾得出空来。”
王夫人十分干脆,三言两语定了大致的日子和行程,“那便说定了。过了中秋咱们去郊外走走,赏赏秋景,如何?我听闻你喜欢看夕阳落日,喜爱长河落日圆一般壮观的景色,便寻个晴朗的日子去卧佛寺斋宿可好?傍晚时看夕阳,晨起看日出。”
韦映璇听闻“长河落日圆”,知晓许是巧算子对王夫人说了什么,面上微微不自在。
她欣然应允,“那我便静候您的邀约。”
两相辞别,王夫人目送她离开王府。
返回到院子,一抹白色修长的人影,从竹林那边缓缓走来。
男子身长玉立,朝着王夫人拱手见礼,“义母。”
王夫人看见他,面露一丝无奈,语气略带了责备:“我打问了,她性子谨慎,却是问不出太多,只大致判断出她与南亭侯确实不亲厚。”
“她既能生育,若与南亭侯关系和睦,近八年时间,不该连一个亲生子女都未育。”
近来虽隐约传闻南亭侯不举,可传闻么,未见得是真的。
董昭安静听着王夫人说话,细白的手指交握,根根骨节分明,广袖洁白,袖口绣着精致的银边云纹。
他道:“儿子知道义母不喜打问家长里短,今日因昭儿,让您为难了。”
“这算什么为难,你自小跟着老夫人生活,她老人家疼爱你如珠如玉,我也拿你当亲儿子看待,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你的事我自是愿意操心出力的,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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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留心的对象不那般合适罢了。
王夫人叹息。
她早该知道会如此了!
昭儿自小便固执,且异常恋旧,他刚满月便被贵妃送入府里,由老夫人亲自抚养。
老夫人起初抱着精雕玉琢的奶娃娃,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没过几日,老人家便高兴不起来了。
这个孩子,极难抚养,他与一般孩童都不一样。
不知是否在月子里受了惊吓之故,旁的婴孩一个奶妈妈就够了,他却要四个,日日夜夜身旁不能离人,每逢夜里熄了灯他便无休止地哭闹。
他白日里只要瞧见老夫人便死活不要奶妈妈,只要老夫人抱,这可把老人家累个半死,整日腰酸背痛,那半年被磋磨了脸色都不红润了。
直到大半年后,他许是与老夫人房里的下人都熟了,情况才渐渐好转些,旁人也能上手抱了。
到了牙牙学语时,旁的孩童早早晚晚都张了口,他却到三岁都闭口不言,她一家子急的团团转,请遍了大夫,想尽办法让他张口却都无用。
全家倾尽全力也是无果,最后连耐心最好的老夫人都失望地道:“天可怜见,这是个半痴儿,无妨,以后多宠着些,叫他吃饱穿暖,这辈子舒舒服服的便是。”
如此养到他四岁,忽一日,他竟毫无预兆地张口吐话。
竟是因为老夫人房里一个叫翠萍的丫头成亲去了,老夫人放她告一个月的假,这翠萍原先常拿着个拨浪鼓,每日午后都叫昭儿起床,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讲一会儿故事。
翠萍成亲去了,便换了其他丫头,昭儿忍耐了几日,终是跑去找婆母张了口,一张口便是干干脆脆一长串质问,又打问翠萍的下落,何时回来当值,话说的利索,前因后果清清楚楚,惊煞了府里一众人!
老夫人喜的嚎啕大哭起来,抱着他稀罕了一个下午!
由此事可见一斑,小时的昭儿便展现出极端的固执,日常用惯之物像是水杯、面盆等物便要一直使用,陈旧损坏也绝不更换,奶妈妈只好拿一模一样的骗他。
床单被褥床帐都要固定的样式,若下人不慎换了其他颜色他便坚决不睡,连枕头摆放的位置也十分刻板,须得正正在床铺中央,歪一丝都不成。
后来再大些,他更是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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