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汉松了口气。
陈诗葵边躺着数钱,边用余光观察陈庭汉,看自家老哥那极没出息的表情,不由得努努嘴,说道:“又不是我非要管你的,渣男。”
陈庭汉咳嗽两声,说道:“谁先收买你的,衫衫姐姐还是雪宴妹妹?”
“什么收买,说的真难听。”陈诗葵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那是自愿对渣男同仇敌忾!”
“那你把红包还我。”陈庭汉斜眼瞅了下老妹。
“话又说回来了。”陈诗葵笑嘻嘻地说道:“我老哥还是因为有魅力,才能骗到这么多优秀的姑娘。”
“你这是在找补还是在加大力度辱骂我?”陈庭汉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好啦,起来吃饭,免得你老娘又在那嚎。”
“说的好像不是你老娘似的。”陈诗葵翻了个白眼,把红包藏进枕头下,忽然又撒起娇来:“不想吃嘛,那白切鸡连鸡胸肉都是肥油,好腻的。”
“想到了,所以给你带了些烧烤。”
“耶?这个时候能买到烧烤?”诗葵好奇地问道。
陈庭汉解释道:“时间是早了些,不过今天也十五了,多花了点钱特地找店家也能找到。”
陈诗葵望着老哥,忽然发出一声可爱的鼻音:“哼,渣男。”
。。。。。。
陈家祖祖辈辈都以务农为生,尽管还称不上每个人都朴素老实,不过也确实没有那么多规矩,特别是到了陈老爹当家做主的时候,更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没有说等谁才能吃饭的说法。
所以兄妹俩到餐桌那儿,唯独不见刚刚喊人声音最大的陈老爹,众人也照吃不误,就是陈庭汉有点好奇:“什么情况,我爹人呢?”
程芝兰翻了个白眼,说道:“说去看看棚里的鸡鸭,园子里的蔬果,如果家里有猪牛羊,今天怕也是逃不掉了。”
陈庭汉愣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王衿伶,后者羞赧地说道:“拦不住呀。”
陈庭汉咧嘴一笑,说道:“老陈头就是这副做派,不用管他。”
“没大没小,怎么叫你爹呢。”程芝兰虽嘴上责备,面上却没怎么斥意,反而笑着说道:“不过确实是,阿伶你不要在意,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提。”
“好。”王衿伶甜甜地笑着。
陈庭汉很想吐槽阿伶这个称呼,妹妹诗葵则望着她那堪称优雅的举止,心中感慨,自已这个准嫂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看上去似乎很。。。忧郁。
一桌菜式简单,普通的煎一碟海鱼,两大盘油晃晃的白切鸡,一盆萝卜汤,简单的家常味,好在王衿伶没什么忌口的。不如说这两世为人,好像他真没怎么了解过她的喜好。
两人即是灵魂中互不可缺的部分,又是两个彼此的陌生人。
真可悲。幸运的是,两人有余生那么长的时间去纠正这个可悲的错误。
吃完了饭,王衿伶说想让他带着自已逛逛这个地方,这也正是陈庭汉带她回来的目的:从世俗的俗务中脱身,换个环境,缓和一下心情。
院子里有个铁笼,里面养着些鸟,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大约是两年后,这些鸟儿大概是进了肚子,转而在下边养了条蛇,如今还不见踪影。
后院很宽敞,栽着一些果树,有龙眼,有荔枝,不过现在季节不对,再等好一段时间才会结果。陈庭汉指着一颗低矮的椰子树,说道:“我种的。”
“好矮。”王衿伶笑着说道。
“小时候刚种那会每天都惦记,一个暑假时间,每天睡醒和睡前都跑来这看,想着它能一夜之间长成大树。”陈庭汉说道:“结果下个寒假再回来,就完全忘了自已还亲手埋下了一颗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