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家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唐烬洲十指交握的姿势坐在主位上,他的脸上几乎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二叔,您老血压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呀!”
唐烬洲咧嘴一笑,背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说道:“看这情况,你的小心肝估摸着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你说你不得吃两瓶降压药压压惊才行啊?不然,侄儿可就担心你怎么也得提早几年下去跟小心肝团聚~”
话音落下,唐二叔气得直接拍桌而起。
他指着他,狠厉叱骂道:“唐烬洲,你这小瘪崽子,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唐家家主我拿你没办法!”
“老子要弄死你就跟辗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你少在我面前蹦跶,少他妈的来惹我!”
“哟哟哟!”
“恼羞成怒呀?”唐烬洲一副不怕事的模样看着他,“还是说,这悲愤交加的心情无处发泄,只能通过对我放两句狠话过过瘾呀?”
“早说嘛!”
“这种情况侄儿自然也是体谅你的,来来来,今天任你骂个够!”
这时,只见唐二叔气得面红耳赤,抄起烟灰缸就朝唐烬洲额头砸了过去。
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到脸颊,然后滴淌到地板上。
对于唐烬洲没有躲避的行为,唐二叔着实吓了一跳,因为按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早就应该吊儿郎当的躲开了。
可是这一次他不仅没有,甚至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这反常行为不免让唐二叔不寒而栗起来。
“二叔。”
“气消了吗?”
唐烬洲抬起眸眼看着他,目光冰冷无情,宛如化身一条吐血信子的细鳞太攀蛇蛇,令人感到绝望和惧怕。
唐二叔咽了咽嗓子,目光闪躲着:“我,我,我以为你会躲开……。”
“以为?”
“二叔确实很喜欢自以为是,不然也不可能和我那好二弟苟且到床上!”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擦拭着额头鲜血,然后冷然地把带血帕子碰到唐二叔脸上。
“想必,二叔应该比谁都清楚谋杀家主是什么下场吧?”
闻言,唐二叔面色一沉,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道:“你小子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把老子逐出唐家不成?!”
唐烬洲眉头轻挑:“哟,你这话有意思。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反倒是我的错了呢?”
“刚才你拿着烟灰缸砸下来的时候,大家伙可都是看到的,人证物证都在,二叔怎么可以稍微转换一下语气就掉到黑白呢?”
“虽说你这是职业病我也能理解,但是,你这工作上的突出成绩没多少,毛病怎么这么多呢?”
“你!”
“唐!烬!洲!!”
唐二叔被他气得当场直跳脚,然后推了推一旁的男人,气愤道:“老三,你身为父亲不打算管管这个逆子吗!!”
被点的唐老三没敢吭声,低垂着头假装没听见,在场众人也亦是如此。
这时候唐烬洲指尖微勾,冷言下令道:“来人,现在是我们唐家议事时间,赶紧把这位不相关的人士请出去!”
“嗷!对了!”